“或许罢。”
“常姐,十里……”
“皮蛋儿。”常乐打断喋喋不休的皮蛋儿,板着一张脸质问,“先生有没有教过你整理内务?你是学堂里最大的,你是不是应该起到模范带头作用?”
皮蛋儿理亏,立马怂地低下脑袋,要问的话也都憋了回去。偷偷往上瞄,露出眼白,显得无辜的很。见着常乐又安生地在画画,盯了半晌,才试图再次开口。
“常……”
“有问题下课问。”
常乐头都不回地打断他的话,皮蛋儿立马小心道:“俺就最后一个。”
“那你问罢。”
“常姐你走了,还回来吗?”
常乐抬着的手臂忽然间有些发酸,微微放下,瞧了眼一众无辜的眼神儿,浅笑道:“说不准儿,你们争取以后能去都城找我罢。”
“那……”
“好了,一个够了。”
常乐再次打断他接下来的话,就怕他再问下去,自己的这幅画也画不完了。
皮蛋儿瞧着常乐板着的脸,伸手捅了捅身边的小巴子,挤眉弄眼地威胁他,又低声
地给他说了两句。
常乐就静静看着皮蛋儿搞这些小动作。
小巴子接收到指令,立马问:“常姐,明儿我们能去送你吗?上次,你说走就走了,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好多女娃都哭了。”
“不行。明天人很多,你们去了不安全。”常乐果断拒绝,“你们要记住,天下无不散筵席,不用老是在意这些。好了,问题问完了,赶紧画,一会儿我要检查!”
……
永岚十一年,五月十八。
辰时之时,已是晴空万里,阳光普照。随着进入夏季,天色也亮的越来越早。
天亮的早,人也醒得早,圭都大街小巷早就在卯时进入早市的热闹。
不过,今日比与以往还要不同,还要热闹些,百姓匆匆忙忙地往一个地方涌,处处洋溢着欢喜声,喜庆的如同过年一般。
不知道第几波人从天甲画坊前叫嚷着跑过之时,天甲画坊的门被打开了。
十里被这外面的动静惊动,从门内钻出来,一脸迷茫地瞧着外面匆匆而过的行人,随便盯住一个人便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