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偷瞧了冯婉清一眼,发现她好像不知道自己就是这个郡守夫人,有些哭笑不得。
之前十三郡的郡史将常乐的要求上报之后,司伯言就同意了此事,“公私合营”的天甲学堂就定了下来。
每个月郡史做一次汇报总结,给司伯言一份,给常乐一份。
不过,那学堂好像没有出现什么大事,常乐也就没怎么关心,再加上确实是分身乏术。
“典客,你说这寒门子弟,能在朝堂上有立足之地吗?”
的僖嫔娘娘。”
“僖嫔娘娘?你可别乱说,这种祸乱宫闱的话,传出去可是要受打的。”
“我也是听说的,僖嫔娘娘当初来咱们这儿的时候,洋画师救过她。洋画师还画了好多僖嫔娘娘的画像,一到晚上就吹笛子。”
“是哦,我也听见那笛子声了,可愁了。原来,洋画师是因为僖嫔娘娘啊?”
“可不是,僖嫔娘娘进宫侍寝的那晚,洋画师就病倒了,陛下这夜夜去迁僖殿,洋画师就现在也不见好。”
“……”
常乐就在假山的这一边,听着假山那一边洒扫宫女的窃窃私语。
她也没想听,可就是累了
,站这儿歇一脚而已。
这已经是她今天“无意间”听到的第四次了,今日难得天晴,这流言蜚语也跟雨后春笋似的往外冒。
初听,还受到了惊吓,想着是不是德·爱华表现的太过热烈,让人知道了他喜欢格里斯的事儿。
等到现在,她算是明白了。
这分明是有人故意在后面推波助澜,在后宫造谣生事,也不见得是冲德·爱华,肯定是冲着格里斯。
最近司伯言夜夜去迁僖殿,让有些人眼红着急地等不了了,想直接将格里斯拉下来。
从这流言内容来看,是想给格里斯按一个与人通奸的罪名。这种罪名,可是直接能致格里斯于死地的。
常乐不禁将这祸事的源头,压在了司伯言身上。
就是因为司伯言独宠格里斯,这才将格里斯推上了风口浪尖。
常乐刚将放在地上的箱子提起来,心里陡然一闷,又将画箱放在了地上。
她瞧着眼前将要枯黄的草坪,再次有种头上一片青青草原、有两个人在策马奔腾的感觉。
脑子里不自觉地又想起,那次迎接西德国使者的晚宴上,司伯言就盯着格里斯目不转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