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太为难,若是不行便算了,我现在是丹青房的学士,又是鸿胪寺的典客,有着正当的官职还能跟在你身边,也是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发挥,这样已经够了。若是升官,责任加重,我也不一定忙得过来。”
司伯言微微动容,伸手握住她的手,轻轻唤了声:“乐乐……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我也不是你的妻。”
常乐玩笑打趣儿,却是被司伯言轻柔地揽入怀里,闻着他的身上淡淡的龙涎香,忍不住环上了他的腰,仰头瞧了他一眼,脸上笑的甜蜜。
“这样挺好的了。”
司伯言望着她,嘴角也跟着微微上扬,淡淡地“嗯”了一声,内心却是忍不住微微叹息。
到底这般还是委屈着她,凡事都不能正大光明的。
和他一起多少还是要顾及许多。陪他出生入死做的事,都不能写在功劳簿上,她可是个想要青史留名的人。如今想满足她小小的一点愿望,帮她升个官之类的,却也是困难重重,当真是让他觉得亏欠了她不少,而且无法弥补。
忽地,温热的手指抚摸着他的眉头,低眸便见仰着头浅笑的常乐。她如同一汪温和的清泉,悄无声息地滋润着他,将那些烦躁不安都一点点化解,留下浅浅的悸动。
这样的人,还好他抓住了,不至于悔恨终生。
似乎她发现自己的感念,忽地往上挣了下,在他唇角落下一吻。随后笑意浓浓,眸中闪过几丝狡黠,像是偷腥成功的猫儿。
“别愁了,没什么好愁的,怎么样不能过?不如意的事情多了去了。”
司伯言揽着她的手紧了紧,不禁抬手捧住她的脸,指腹摩挲着她光滑白皙的肌肤,低头吻了下去。
……
天甲书局在腊月二十五正式开业,这回他们又请人看了时辰,发现是卯时揭幕最为合适。
天色未亮,常乐便和十里他们一块儿下山直奔天甲书局。今日易河盛没有跟着,而是派了六个侍卫跟着她。
在马车上,常乐就忍不住哈欠连天的,偶然得空,就发现对面的两个人状态有些不太对劲儿。
外面着实太冷,常乐就把无泽拉进车里来。她在马车里不太爱做上位,就喜欢坐在侧边,无泽和十里就坐在她对面的侧边。
这个座位不是她想象中该有的。
十里不是应该挨着她坐,让无泽一个人坐在对面吗?
怎么成了她是被孤立的那个?
心情郁闷。
十里和她一样有些犯困,只不过没她那么大大咧咧地又是伸腿儿又是不顾及形象的大打哈欠。
就静静地低着头坐着,马车晃两下就睡了过去,脑袋一沉就直接枕在了无泽的肩膀上。无泽没有任何不妥的反应,扭头发现她的脑袋要滑落,还伸手托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眼睛花了,还是近视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