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睛，脑海中一幕幕浮现起与莫小丽有关的一切。
从小时候的打闹，到那可怕的一天，再到后来他无意中看到她，听见人叫她小丽，再到后来的暗暗跟踪，以新的身份相识，熟悉，喜欢……和她苍白的脸，冰冷的手。
洪小豪攥了攥拳头，再次迈步，毫无迟疑地奔向胡同尽头。
“叮铃铃”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推门而入，目光一扫，看到了坐在沙发那边的应寻和她的实习助手。
那两人脸上都带着笑，于是他也勉强扯了扯嘴角，叫到：“老板。”
那位女老板侧过身子，懒洋洋的撑着下巴，望向他，温和一笑：“洪小豪啊。怎么，还是为了那件事而来？”
闻言，他垂下头，用力咬了咬嘴皮，闷声道：“这次不是，这次我想……让她从今以后，永远幸福。”
“你想清楚了吗？”开口的竟是那个男人。
洪小豪抬头看向他，心中有些奇怪。
上次见他的时候他冷冰冰的，这次却笑得非常阳光。
“他转正啦，今天的生意就让他跟你谈吧。”应寻说着，便自顾自的吃起了双皮奶。
祝守看了她一眼，又向洪小豪笑说：“过来坐下谈吧。”
洪小豪这才上前，重重的坐了下去。
想了一下，他问：“如果我希望她幸福地过完这一辈子，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祝守垂下眼睛，心中有些不忍：“你的命。”
顿了顿，他道：“她这次自杀并不全是因为你，只是最近网络上关于教师猥亵学生的事件频发……”
应寻笑了：“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
她看向洪小豪，问道：“你需要考虑的是，这场交易需要付出你的生命，为了莫小丽，你愿意吗？”
“我……”
洪小豪低下头，犹豫了片刻，抬头问她：“可以给我留一个月时间吗？只要一个月。”
应寻故作为难地想了想，才点头道：“看在你如此深情的份上，可以。”
洪小豪扯扯嘴角勉强一笑：“那就好……来吧。”
昨晚后半夜，他一直没睡。因为有一个念头，在心里疯长。
交易完成后，应寻按洪小豪的要求把他送到了莫小丽家附近。
一回头，就看到祝守满脸担忧地站在那里，眉头蹙得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