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自己念着记着，为了大半辈子的主？
要杀自己的儿子了，还让自己大度？
“皇上，您当初要杀扶风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丞相仰着头，花白的胡子都在抖动：“老臣可就这一个儿子。”
“你两个女儿都进了太子府，这后半生的荣耀，不全部都有了？”皇帝说起太子，这脸色又难看了起来。
丞相听见太子，面上也一样地没了好脸色。
这不说太子还好，说起太子，两人的心情都跟着糟糕了起来。
皇帝脸色糟糕得难看，丞相一张脸苍白得不成样子，额头上都有汗珠。
“刘文斌朕已经让人去寻了。”皇帝最后软下了语气来。
丞相听见这话如同得到了特赦令，眼里都有了惊喜：“皇上能保下文斌？”
皇帝皱眉：“私下。”
私下里能保下，弄个死囚代替，这种瞒天过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
丞相一下子歪倒在地。
这样的事情他们能想到，扶风和太子也一定会想到。
他们也会去找人，之后……
也许直接在私下里就把刘文斌给处理了也说不一定。
丞相只感觉自己的心头在疼，仰头看着上首坐着的人，只感觉……
自己一开始的做法，好像是错的。
刘文斌自小娇贵，养的比两个女儿宠溺，一向要的东西，自己都会给……
所以也就造成了他一直以来都无法无天的性格。
要是不遇上扶风，也许也就这样一直无法无天下去吧。
可是……
就是这样的遇上了扶风，被剥夺了所有的一切荣耀，不能进入仕途。
要是这样也就算了，自己一开始的时候，自己就不该在扶风遇伏之后还举荐刘文斌前往晔城。
没有这个事情的话，刘文斌此刻也不至于如此。
他怎么给忘记了，自古以来，皇权至上，要是真的出了事情，就是做事的人去当挡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