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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等了好久,眉头微蹙,用手捏了捏他的胳膊,在她的催促之下,他回答了,声音低沉惑人,他说:
“主子,你轻薄我。”
他说了还不够,微微侧脸用眼眸的余光望向自己的脖颈,意有所指,用沉默控诉着她的“唐突”行为。
“什么?”她以为她耳背了。
“你轻薄我。”
“……”兰言诗眼眸立刻瞪圆了,她从他的背上挣脱下来,慌乱中一个踉跄,一屁股跌倒了在地上,“我轻薄你?你不要胡说。”
程释高高在上地俯视她,“主子不认,阿释总不能逼你承认。”
“我没有……”
“我虽是奴才,身份卑微,但并不代表,谁都能图我的身子,占我的便宜。”
“你荒谬!我怎么就图你的身子了?那是你停地太突然,我不小心撞上的!”她坐在地上,已经顾不上凉,气鼓鼓地反驳着。
一身男子衣,浑身女儿气,娇柔又扭捏,真想捏捏她的脸。
程释在她面前蹲了下来,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兰言诗嘴唇微张,她方才紧张时咬过自己的唇,上头湿润潋滟,犹如雨后的樱桃红绽,贝齿似玉粳白露,让人好生馋……但他要克制,他怕又吓走她。
“不认就不认,紧张什么?奴才还能逼你不成。”
他说得过于暧昧,她气得一把把他推开:“让开,我不要你背,我自己走。”
话快嘴急的,走路也没望脚下的路,这山路陡峭,乱石横生,兰言诗满心愤怒,只注意着程释,哪里还能看见脚下的小石子,她一脚上去,重心不稳,整个人朝旁倒去,斜坡陡得很,且怪石居多,这一摔,怕是要受伤了。
在她暗叫不好的时,被人一把揽住了腰,那手掌覆盖住她的大半个腰身,将她拉了回来。
她急忙推开了程释,“你!”
程释被她往后推了一步,正站在一步之遥的地方看着她,神情淡淡的,仿佛自乱阵脚只有她。
“我若不拉主子,主子就摔下去了。”
“我知道。”兰言诗尴尬地瞅了他一眼,“我没说你轻薄我。”
“地上凉,快起吧。”他见她在地上坐了许久,怕她着凉,不再调侃她。
兰言诗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
程释又在她面前蹲下:“距离书院还有一段路,我背您上去。主子,蜜心姑娘说得对,您不必将我当成男人看待,您若是迟疑,顾忌男女之别,反而让阿释多想。”
兰言诗听他说罢,闷闷地趴在他的背上,“你看这天分明是白的,叫你这么一说,反而是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