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药,又休息了一段时间,眩晕昏沉感缓解不少,但身体依然提不起劲来,方唐收拢双臂,将眼前的大腿抱得更紧。

    “所以呢?”

    她声音慵懒无力,带着睡醒的朦胧和沙哑,低声辩解:“你不主动送上门,我也没有先动手的机会。”

    隔着西裤,女人的脸颊紧贴腿面,温度高得似能灼伤皮肤。

    秦止水面色发沉,搁在对方头顶的手掌稍微挪动,抵着她额间,强势又粗鲁地推开些距离。

    “少无理取闹。”

    他敛眉训斥,“更别动不动就往我身上蹭!”

    额头被抵,脖子被迫往后仰,方唐有些难受,松开抱着男人大腿的手,身子迅速往后靠,径直倒在沙发里。

    “你来这做什么?”她没好气地问。

    “回家。”

    秦止水伸手,一把将人从沙发上拽起,“你是有健忘症,还是故意跟我对着干?”

    方唐脚软发虚,浑身沉重无力,猛然被拉扯,她软骨头一样直接扑倒在男人怀中。

    “你——”

    秦止水顿时气结,这女人什么时候才能改掉欲望过猛,总在挑逗、肖想他的臭毛病?

    “我想起来了。”

    方唐靠着宽厚结实的胸膛,揉了揉脑袋:“我好像答应了妈妈回家吃饭。”

    秦止水一个深呼吸,压下脾气,“你看看现在几点?”

    如果没有接到催促电话,他都不知道今晚要回家!

    方唐抓住男人胳膊,侧身低头看向他腕间手表,“七点,三十六分!这么晚了,我怎么睡这么久?”

    “猪!”

    秦止水骂她一句,突然有了泄愤方法,只见他抬手覆上怀里人脑袋,大力搓揉方唐头发,语气嫌弃又恶劣:“睡得跟猪一样。”

    被骂被虐待,即使病着,方唐也是要立刻还回去的。

    她用尽所有力气,狠推秦止水:“你才是猪!你还很狗!你猪狗不如!”

    话落,她已经把人推开,没了依靠,身体重心不稳地晃了晃,随即深一脚浅一脚跌跌撞撞往外走。

    秦止水阴沉着脸,紧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