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砰!砰!砰!”
面对瓦剌铁骑的拼死冲锋,各营鸟铳手依旧临危不乱,沉着的轮番开火射击,猛烈的火力不断横扫瓦剌铁骑,在明军将士阵前丢下了成片的人马尸体!
此时,瓦剌先锋官巴赫里脸色铁青,看着前方惨烈的激战,嘴角不由自主的抽动了一下,而后便又派出了五千瓦剌铁骑,同时命令下一波五千铁骑待命。
在巴赫里看来,虽然明军火器犀利,但也不可能抵挡得住瓦剌铁骑大军的冲锋,最多是付出一些代价罢了!
很快,瓦剌的五千生力军呼啸着冲了上去,转眼之间就加入了战团,连同战场上残存的两、三千瓦剌兵马一同冲了上去。
那些瓦剌骑兵一股脑的冲上来,很多人己经不得不在百步外或是七十八步外就开始放箭,或是用力地投出标枪飞斧,否则再近一点,这些瓦剌骑兵就要被明军犀利的火器射杀击中了。
如此一来,瓦剌大军骑射的威力自然要大大减弱,毕竟马弓射程不远,就算借着马力,箭矢在百步之外射出,到车阵前己是强弩之末,标枪飞斧同样如此,此类武器最理想的抛射距离是三十步内。
“放!”
玉山镇护卫队右营千总常宏道大声怒吼着,可谓是状若疯癫,虽然平日里常宏道和和气气的,甚至是有些儒雅之气,不过打起仗来可绝不含糊。
此时,千总常宏道与兖州府正兵营千总孟凡臣所部共同坚守防线右翼,两部之有两、三千名鸟铳手,这些鸟铳手都是分为三列向阵前拼命轰击,每一轮排铳打出,前方几十步外就是一片的人叫马嘶,不断有瓦剌骑兵落于马下,或是战马痛苦地扑倒在地,很多马匹中弹后,巨大的痛苦让它们狂跳着横冲直撞,顿时就将周边的瓦剌骑兵撞翻在地,激起阵前更大的混乱。
眼见如此,常宏道大声笑着,此时前方的瓦剌铁骑己经谈不上什么骑射了,而且他们每一波冲上来的骑兵不可能很多,就算己方的鸟铳手有些人因紧张没有装填好定装纸筒弹药,或是鸟铳出现什么状况暂时轰击不出,但每次至少九成多的火统齐射,还是打得那些鞑子兵苦不堪言,根本冲不到明军阵前的五十步之内。
各营将士奋力迎战,一排又一排的鸟铳手交换射击,前排的鸟铳手借着战车挨牌的掩护放完手中鸟铳之后,急急退后装填弹药,第二排接着上前轰击。
在紧张的战斗下,众将士己经听不到队官们的喝令,只是凭借着本能,还有平时严格的操练,不断的射击。退下,然后又再次上前。
随着瓦剌第二波五千大军投入战斗,此时双方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
各营排铳声响起就没有中断过,一万多名鸟铳手射击的时候,也不断有一些瓦剌铁骑的箭矢、飞斧飞来,不断落在明军阵中。
不过好在众将士们都戴着有八瓣帽儿铁尖盔,身上还有两裆罩甲和棉甲防护,这种荐弩之末的漫射箭矢,只要不是命中要害,便是身上插个几箭也无妨,那些飞斧打在众将士身上,顶多也就是疼一下而已,在身上留下几处淤青,伤不到众将士的性命。
不过,还是有一些比较倒霉的鸟铳手,手臂、双腿被鞑子的箭矢射中,紧接着便被早已经准备好的医士们抢下,快送到中军部医治,这里己经准备了大桶的开水,大量的医士可以精心救护他们身上最细微的伤口。
当然,也有一些倒霉的兄弟被鞑子的标枪、飞斧投中,直接伤到了脖子、胸口等要害部位,心有不甘的倒在了地上,周围的众将士见状都是怒不可遏,一时间明军的火力似乎更加猛烈了,朝着瓦剌大军不断宣泄着。
此时,看着阵前的鸟铳手兄弟打得不亦乐乎,在车阵后方整齐列队的长刀手则是有些无聊,羡慕地看着他们作战,心中都是急切不已。
而各营的投雷手则是要好一些,还可以时不时的朝着冲上前来的瓦剌铁骑投掷震天雷,协助鸟铳手杀伤敌军兵力。
刘君韬站在高台上密切关注着战情的发展,他这高高的指挥台与望杆车在车阵内如鹤立鸡群一样醒目,不论是在高台四周的防护挨牌上,还是在望杆车高高的刁斗上。都密密麻麻插满了箭矢,但是大多插入不深,毕竟这么远的距离,鞑子的箭力有限,刘君韬对此也是毫不担心。
对这些飘来的箭矢,刘君韬与那刁斗上的旗手当然不会在意,此时车阵前方的战情己经没有什么悬念,各营将士几乎是压着瓦剌铁骑猛打。
所以,刘君韬便将目光投向车阵左右两侧的位置。
此时,己经有无数的瓦剌铁骑放弃了正面猛攻,转而围着车阵转圈放箭,腾起大股大股的烟尘,车阵的两翼相距并不太远,这些密密麻麻的瓦剌铁骑来回奔走,窥视明军车阵可有什么弱点,他们好趁机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