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点半,大笨钟敲半点的时候,雨停了,天气却依旧Y沉。
白莎已经经过附近的三个公交车点,碰到了四趟往来的公交车了,却还尚未发现任何异常。
她并不认识这位痛恨保加利亚的腐朽和贪W的作家的长相,也不知道具T被下毒的车站,甚至都不知道他中毒之后究竟被送往了哪家医院。
所以现在,白莎只能在周围的几个可能的地方来回打转,并祈祷系统没有把她投放到离事件太远的地点。
时间靠近8点,白莎开始有些焦躁,手中的雨伞不觉地有一下没一下,“闯闯”敲着路面。
这个事件中,马克夫被伞戳中的当时,是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被下了毒了。因为早上刚下了雨,现在拿着伞的人,没有一千也有数百个,又是最普通的黑伞,白莎自己现在手里就拿着一把。所以被路人无意不小心戳了一下,并不是什么大不了、值得反应过度的事情。
而荨麻毒素也不会和电影里演的一样,当场毒发,口吐白沫身亡,而是有很长的潜伏期的。它在发作的初期,症状也很轻微,所以不管是马克夫本人还是他的主治医生,都以为不过是一场寻常的感冒而已,于是生生错过了救治时间。一直拖到马克夫本人病危之时,他自己才意识到了被下毒的可能,才开始请求医生考虑相关的医疗措施。
那个时候,才开始有媒T关注这个事件。
所以如果错过了现场,又不知道他究竟在哪家医院,那就只能要到马克夫病危,媒T大肆报道的时候,白莎才能知道了。
那时候,荨麻毒素已经引起了肝肾衰竭,即使是她出马,也在这时的医疗环境下回天无术了啊——荨麻毒素即使现代,都是基本无解的啊。
白莎皱眉思索着,啜了一口矿泉水,再摇了摇头。
不行。她得直接去BBC大楼,以学者的身份会见一下马克夫。
可是,要用什么借口呢?
又要怎么和他寒暄时,装作不经意得知他早上被雨伞扎了一下?——可伤口是在大腿上,这么私密的地带,马克夫本人当时也不甚在意的,她要怎么说服他脱K子给自己,一个素不相识的nV人看?
难道要g引他??
或者,她可以冒充军情五处的间谍,说是事先得知了刺杀的Y谋,于是特地来保护他的?
那她要怎么证明自己?
——就是考个试而已,怎么还要出卖sE相、考演技的啊……
下一时,白莎所身处的车站前,一辆黑sE的双层巴士在此时,于一阵刺耳的轮胎与路面的摩擦声中急刹住,于她正前方停了下来。
她并不想上车,可她身处的位置恰好在门口,于是车门一开,就被迫不急待的人群一通拥挤着,连人带伞被一推,上了公交车。她正逆着混乱的人群想要下车呢,却突然听见身后响起怒斥的中年男声。
“哎!你g什么!”
白莎猛地扭头,只见公车站牌下的人群中,一个金发、瘦高的中年男子正捂着脖子,抓着另一个挣扎着想要逃开的黑风衣男子的胳膊——那个被抓的男子右手持一把黑sE的雨伞,可明显更引人注目的,是他手中的一支细细的玻璃注S器,银质的针尖上尚残留着不明的YeT。
白莎非常意外地眨了眨眼睛,有点懵。
这个游戏里的克格B0特工都这么嚣张的吗?当街就敢拿着注S器扎人的?
就在她怔了的这一瞬,被抓的男子已经一雨伞猛地戳了过去,抓人的金发男人应是怕被T0Ng进眼睛里,被迫退开几步,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