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两口子的事。”司行霈拒绝了,“我知道您想要说什么。您放心,她怎么诬陷我们,我们都不会让她难堪,就是琼枝,我也会让她三分。”
他不反抗。
司夫人和司琼枝的攻击,世间的流言蜚语,他要和顾轻舟一起承担。
逃避不是他司行霈的作风。
以死亡做局,活着的人根本没办法去斗。
司慕已经死了,他和他母亲能获得无数的同情,这是活着的人得不到的。
“轻舟不是睚眦必报。”司行霈又道,“她懂得轻重。”
“假如她懂得,那天她就不会打夫人了。”司督军道。
司夫人去厮打顾轻舟,顾轻舟还手了,丝毫没有退步。
对顾轻舟而言,她是绝不会坐以待毙的。
司督军不想顾轻舟声名狼藉,更不想顾轻舟害死他夫人。
家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剩下的总需要有人忍气吞声,可偏偏司夫人和顾轻舟都不是那能忍耐的人。
“既然您说了,我们以大局为重就是了。”司行霈道,“此事,不必再谈了。”
司督军亦不想谈。
他太过于疲倦了。
这几天,他经历过一次吐血,鬓角的白更多了,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
就连生气,也没什么力气了。
他提出让司行霈和顾轻舟离婚,何尝不是想保护顾轻舟?
司督军真的老了。
心态的苍老是瞬间的。
身为老者,家人就变得格外有意义。别说自己的血肉,就是顾轻舟,也让司督军牵挂着。
他希望顾轻舟能保存实力。
既然已经做了一回假,再做一回又有何妨?
只要保住了命。
“是我领轻舟进入这个家庭的,不应该让她半途而废。”司督军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