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先洗了澡,环儿她们给裴曦又换了水,裴曦叫:“阿婉,帮我来洗头。”

    秦婉进去一看,那盆里洗出来,一盆子恨不能是泥浆水,她一看不行,身上去戴了做饭用的围兜,卷起袖管,拿了自己用的洗发液,给他搓揉,搓出来连泡泡都没有,连换三盆水,那水漂出来才干净。

    “你这是挖矿去了?”

    裴曦嘿嘿,为了能够早点回来,他的时间是一挤再挤,怕她在山上被欺负,也怕她在山上捣乱。回来一看,果然吧?

    洗过头,再洗澡,秦婉拿了丝瓜络,给他好好地洗涮洗涮,要不然等下下不了口。这是来了一只泥猴啊!刚才她还抱了他呢!想想就倒胃口。

    “你多少天没洗澡了?”

    “都是粗粗洗了洗。”不能让媳妇知道他多耐脏,等下嫌弃。

    秦婉给裴曦使劲搓背,爽得他叫出声来,秦婉捂住他的嘴:“作死啊!隔壁就爹娘,让他们听见?”

    裴曦扒拉开他的手:“没事,没事!爹娘这会儿也肯定恩爱着呢!”

    这特么是恩爱吗?这是杀猪吧?

    换了两遍水,才给他从头到脚洗干净,啥都没干呢?倒水的时候,梅花她们全是探究的眼神,秦婉:“看什么看?再看眼珠子挖出来爆炒!”

    秦婉爬床上去,打那个谁没累着,给裴曦洗澡倒是累着了。

    刚刚躺下,裴曦上来,一张脸笑得好生浮荡,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秦婉闭上眼,等着裴曦的吻落下来。

    谁料听见两声咔嚓,她睁开眼,看见自己的手腕被自己那根同心锁给锁了,那同心锁还穿过了床顶的围栏,她要是伸手硬拉,哪怕床的围栏木头再硬,也能拉断,可要是拉断了,也太让人遐想了。

    “裴曦,你要干嘛?”秦婉问他。

    裴曦拿着小钥匙,将它放进秦婉的肚兜里,再上来说:“娘子不是说将军在上吗?你自己想想平日干的事儿?”

    平日自己干的什么事儿?哦!兴致太高,容易反客为主,欺压良民。

    裴曦一寸寸闹腾,直到他跟条二哈似的,嗅来嗅去,全部都嗅遍了,才将那小钥匙叼在嘴里,秦婉想笑着骂他一声憨憨!

    秦婉以为他会给自己开锁,没想到他吐在了边上的枕头上:“娘子,好戏刚刚开始呢!”

    拿了丝巾把她的眼睛蒙住,秦婉想着一件事,混球,等着!他死定了……

    好不容易,这个混球过足了当家做主的瘾,这才给她开了锁,出去传了水进来,擦洗过后躺在床上,秦婉认为自己这个亏吃得太大,睡不着,想要继续干点儿啥,裴曦撑着脑袋看着她,一脸得逞的奸笑,秦婉伸手过去将他浑身上下一顿搓揉,裴曦乖乖就范……

    门外的丫鬟急得直跺脚,珠儿对梅花说:“你再去问隔壁讨些水来。”

    “没了!”

    “没了,换一家要。”小姐自幼娇生惯养,爱干净,不弄干净,她肯定睡不着。知道今日的姑爷回来,已经把水缸挑满,就怕两人不够用,最后还是不够用。

    梅花无奈,谁叫她是山头上的土狗,珠儿和环儿都是外来地呢?跑隔壁去,敲开了大门:“婶儿,你们家水缸还有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