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你这破脾气,怎么说来劲就来劲?跟炮仗似的,一点就炸!”
“才晓得我这破脾气?!”孔静雅凶完她,单手抚面,妖娆道:“我才不是炮仗,我是烟花,能炸出七彩绚烂。”
管丛雪一边看着路况开车,一边将她胳膊拍下来,“掉价了啊!”
“说谁不值钱呢?”孔静雅又变了脸。
“值钱!值钱!”管丛雪哄道:“老板价值连城。”
孔静雅纠正道:“是稀世珍宝!”
“对!对!对!”管丛雪想通过敷衍息事宁人,“老板是稀世珍宝,您就该在故宫博物院供世人瞻仰。”
孔静雅撇撇嘴,靠回座椅,“行李你之后送回去,先把我人载到赵诗蕾公司楼下,刚和姜大爷解除婚约,得高高兴兴宣布。我这边不做声,他们从姜大爷那儿得知了,该以为我是被抛弃的那位。”
“你本来就是被抛弃的那位呀!”
“管助理,老板跟你说真的。”孔静雅胳膊撑头,平静道:“你今年年终奖没了。”
孔静雅对管丛雪一向慷慨,其最大体现便是每年岁末的年终奖,比管丛雪半年的工资还要高。管丛雪瞟了她一眼,抿住嘴角,尬笑道:“不至于,不至于。”
孔静雅别过头,看向窗外。
半晌过后,管丛雪清了清嗓子:“老板,我昨晚没睡好。”
“嗯。”
“脑子锈住了。”
“嗯。”
“说了冒犯您的话。”
孔静雅懒得再“嗯”,管丛雪稍等片刻,商量道:“扣年终奖的事儿,能不能……”
“不能。”
“伴君如伴虎啊——!”
车停在国贸商厦,孔静雅从车上下来,手搭在车门上顿了顿,没有关就扬长而去。骄傲如她,管丛雪那句‘你本来就是被抛弃的那位呀!’,正正好好捅在孔静雅肺管子上了。
迈着不大不小的干练步子,踩着高跟鞋进了员工电梯,对楼梯员说:“顶层,谢谢。”
楼梯员打量着她,迟迟未动。
孔静雅摘下墨镜,红唇轻挑,笑意一带而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