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冷硬严肃犹如樊之远本人的卧房瞬间因为这两样东西变得柔和婉约起来。
“好家伙,这一放,还以为咱们将军成亲了呢,娶了个娇滴滴,每日得描眉梳妆的美娇娘。”
“再铺上大红喜被,那就是新婚。”
樊之远:“……”这个地方他已经不认识了。
“哦,对了,还有,还有……”南往说着拍了拍手,一个婢女领着一个精致的梳妆盒走进来,一打开,拿出各色各样的瓶瓶罐罐,一一摆放在梳妆台上。
那些东西,樊之远太熟悉了,有一部分还是他亲手研磨的,连带着也让他记起了亲自替李璃涂面膜的近距离画面。
“将军大人,你得多练练,等将来咱们同塌而眠这种事情就更多了。”耳边还能回想起李璃调笑的话,没想到一语中的。
樊之远的脸顿时红了起来,紧抿着唇,见着在卧房里转圈溜达的李璃,有些不敢面对。
“王爷,您看这样可还满意吗?”两内侍问道。
李璃含笑着点点头,回头看已经呆住的樊大将军,不禁眨巴眨巴眼睛问:“将军哥哥,您可有异议?”
东西已经全部归置,连家什都搬了进来,樊之远如今说异议还有什么用,难不成还能再全部扔出去?
最终他只吐出了一句话:“阿璃,你高兴就好。”
不知怎的,田伯和晓飞从这句话中听出了他们家将军的无限心酸。
以后这个将军府看来都是王爷说了算了。
京兆府衙门前,里里外外站满了人,今日苏月父母被害一案开堂。
借着八卦小报的东风,苏月已是京城内外一同关注的人。
她的事迹若是能出一本书,绝对是女子的血泪史。
而能坚持到她这一步,已是常人所不及,哪怕是个男子,也多有不如。
如今再嘴碎的人,也不会在此刻吐出奚落之语。
消息传到将军府,樊之远问道:“阿璃,你不去看看吗?”
“不去,小民之间的案子我去算什么,仗势欺人去啊?证据确凿,不会有意外的。”
李璃一身洁白的衣衫,站在马厩旁
边,手里照常拿着一把折扇,只不过此刻他不是对着自己扇,而是对着里面替两匹马洗刷的樊之远。
那匹通体雪白的乌宛母马也被放进了踏雪的马厩,两匹马一黑一白,亲昵仿若夫妻,事实上也已经成了好事。
征战之人对坐骑的喜爱有时候胜过兄弟,踏雪陪着樊之远驰骋战场,从敌军中杀出重围,又冲锋陷阵,可谓是患难与共的生死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