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冤有头债有主。直接找牙科医生去。云东跳了起来,蹦到门口的牙医诊所里。

    那牙科医生早被她老婆放的野火灾风给气得快吐血,整天如过街老鼠,战战兢兢的,见到云东凶巴巴的样子,吓得脸色苍白。

    云东一把揪住牙医的领子,恶狠狠地逼问:“你到底对兰儿做了什么不能见人的事?快说,快说,快说。”

    牙医也不反抗。这种事情不管有没有,越解释越拎不清,索性就不吱声。

    又遇上一个哑巴。云东怒火中烧,但凡别的事甚至剥皮剐肉都可以忍,唯独这个绿帽子比要命还可怕,忍无可忍。

    “啪,啪,啪”,连续扇了几个巴掌。牙医的白脸登时红肿起来,嘴角流出了血,依然咬着牙关不开腔。大有“要命一条,要问的没有。”那股视死如归的骨气。

    飞撒了几块红烧饼后,胸口的恶气泄了大半。人也教训了,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依然拿不到确凿的证据,还能怎么样呢?于是,云东撩下一句:“今天就放过你,明天见了再打。以后,见一次打一次。”

    云东心里惦记着,租了十亩良田,耗不起。遂转身回到家中,扛起锄头忙赶着下田。

    天空的云朵黑沉沉地,厚厚的乌云压得胸口烦闷。云东没命地挥着锄头挖地,畅汗淋漓,内心的浊气随汗排出,人舒爽了很多。

    刚才云东丢下的狠话,也只是吓唬,吓唬那牙科医生。至少是警告他做人要堂堂正正,不要偷鸡摸狗。

    老实人凶起来也可怕。被打得狼狈的牙医,想起刚才云东狰狞的样子,浑身颤抖,慌慌张张地卷起铺盖跑了,再也没有见到。

    牙医老婆跑到派出所报警说云东逞凶打跑了他的老公,拆了他们家的顶梁柱,要派出所主持公道严惩恶人。茶镇的舆论一边倒地支持云东教训牙医的态度。面对强大的舆论压力,派出所了解实情后,不仅没有对云东询问调查,反而训斥了牙医老婆一顿。农村人老老实实把家过日子,对于破坏家庭的小三二爷最看不惯甚至要求派出所严惩小三二爷。云东风风火火出手教训二爷的壮举得到云佳罕有的赞赏,“这个愣头愣脑的大哥终于不再是窝里横。”

    马大婶和云香,天刚亮就去老军山采茶去。蒙蒙大雾笼得路上面对面都看不清人脸。山路旁停着一辆拖拉机开着猫眼的大灯在“嘭嘭嘭”地朝天咆哮。

    “咦,张鑫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哦,马大婶,这雾太大了。前面有个坡,我的拖拉机不敢开。这样吧,你帮我看一下有没有人,我把拖拉机开过前面的坡就可以了。”

    “行,你把拖拉机的声音拉到最大,我在坡上帮你把人拦住。”

    张鑫一面开着拖拉机,一面小心翼翼地沿着大灯往前开。

    跟蜗牛似的,总算爬过了山坡。“谢谢你,马大婶。”

    “用不着这么客气。阿鑫,做事就应该这样小心翼翼,不可壮胆莽撞。阿鑫,云东媳妇出轨的事,你是听谁说的?”

    张鑫结结巴巴地说道:“都过去的事了,就不要管它了。马大婶,那些捕风捉影的话不要太当真。我也是听朋友们在传言,就告诉云东要多个心眼。”

    “是呀。人闲是非多。农村一个妇道人家,什么活都不做,就抱着孩子整天东家逛西家转的,即使没有做见不得人的事也会被人另眼相看。”

    “马大婶说得对。我媳妇就天天上山采茶去,我开拖拉机拉货赚钱。”

    “这样才是。你是云东从小一起玩大的哥们儿。你去跟云东说一说,媳妇不能太宠。该做什么,还是要带着媳妇一起去做的。”

    “马大婶,你放心吧。等下我见到云东就跟他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