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夜谈後,h歇又用上了两天来休养,至今日已无大碍。
大夫虽多有嘱咐,也只是尽数应下後便抛之脑後,并未成功阻挡他的雀跃。
在上午去了乐坊听曲、入酒楼享齐都珍馐,午时後登城楼一览南城外那横墙T的护城河与其他零星几个景点,试图将上次匆匆一眼与未到之地一次补足。
就这样从城区主街到城南再转到城西,等意识到时间已是酉时二刻,过不了多久即是落日,h歇望着夕yAn的方向不语,此时的子舒突然的说了句。
「正好我们人在城西,要不……就去学g0ng那看看?顺便等着子桓和云熠他们,届时我们四人再去城中的荷心酒楼,今日午时没去实在可惜,若非在城南,我肯定要喝上三盅汾酒。」
虽说面有难sE,但是一听到要去喝酒,当即仍是笑出了声来:「你明明酒量不怎麽好,却酷Ai饮酒,喜好的偏偏又是烈酒,我看你三盅下肚,势必要我们抬你回去。」
「不喝白不喝,出了齐国要喝到就困难了,我可不想以後还要跑到边市去买酒,顺便怪着当年的自己错过了呢!」满脸的懊悔好似做错了什麽一样,想着汾酒的他又接着说道,「云熠可是很推荐这酒楼的,我这几日一直听他说那杏花汾酒有多麽香醇澄净、味甜绵长,听的我实在受不了!」
面有难sE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可还是被子舒看见。
不多时,从身边传出了一句:「就依你所说的……出发吧。」
话毕,未待他应答,h歇提起缰绳、轻cH0U座骑,两人虽是一路向着稷下学g0ng的方向,在他後面的子舒看似心无旁骛,但是心底却乱如麻线,他并不确定是否应避开学g0ng,而这一切都要从几日前於城中四处可见的告示开始忆起。
在h歇出事昏迷的这段期间,一纸诏令传遍临淄城上下,内容很简单,齐王想要x1纳人才到齐国,於是以论辩为由来让人们阐述自己对天下、霸业的想法,以及该如何实践,只能能坚持在论辩中对於自己的看法不倒,即能得到面见齐王的机会。
初闻时兴许会有一丝丝动容,有能者也可能跃跃yu试,准备好在学g0ng内大展拳脚。由於近几年的开疆辟土与整治学g0ng,种种兴国迹象还是让临淄城涌入一波又一波的人cHa0,尽数聚拢在城西的学g0ng附近。
可在h歇听到後也不过是短短的说了荒唐二字,之後便不再提起这事。
子舒明白h歇心中顾虑的部分,这一路上经历多个国家,这并不是第一次见到国君揽才的手段,有的用心、有的敷衍,却也从未前去自荐。
因为他无所安放,漂泊不定的内心是孤独的,只有在朋友面前才能稍稍展露自我,萌生归属。
但对於自己的目标与渴望,仍是模糊,所以在那之前并不希望被其他事情束缚。
而自己也是对这事兴致缺缺,无心於赫赫功名、富贵权势不说,自身国家仕途不走,投往敌国、为他君效力,本就是百Si莫赎。
所以才会一整天都跟着h歇到处游玩,才会与子桓和云熠二人分开。
不经意间,想着想着很快就来到了学g0ng前,看着那敞开大门的稷下学g0ng。
望向仍是默不作声的子舒,h歇则是一扫Y霾,有感而发的说:「学g0ng始建於桓公,扩建於宣王,并纳百家之言。到如今的齐王重新整饬,稷下学g0ng之名在列国之上,人尽皆知,各方学子皆以能站在学g0ng为荣。」
「那你呢,也是引以为荣?」
「我早就自认为不是学子了,而且学g0ng对我来说,只有历史那部分有意义。」他皱了皱眉,「姑且不论现今齐王态度如何,至少在x1引人才是成功的,虽然一半还是靠着学g0ng多年的影响力才能办到,但这绝对是其他国家难以达成的。」
「谁说的?如今北方燕王不也是礼贤下士,各国良才也是汇聚蓟城。虽说燕b上齐仍有一定差距,却也是慢慢在壮大起来。」
「你说的这些我又怎会不知道,当年这位燕王花了重金买下马骨的事在各国间可是迳相传诵,有的耻笑、有的不解,可最多的却是赞叹这位君王惜才真切、求才若渴。」接着感叹的说,「在我看来,未来必定会有一番成就。」
听闻於此,子舒开玩笑的说着:「莫非子歇能够预知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