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这夜,倪乔梦见的前男友跟自己求婚,醒来脑仁酸疼,自己用手捶了两下,才恍然一愣,结不结婚是昨天晚上顾罕跟她说的。
她来不及往记忆末梢思考自己趁着喝酒干了些什么事,门被敲响了。
“倪乔。”
是顾罕的声音。
倪乔看着并不熟悉的门,目光朝后延伸扩散,快速打量了一下这个并不熟悉的房间。
她掀起被子,趿起拖鞋,咖啡色鞋面上的低调logo提醒了倪乔,这是嘉顿酒店。
她快速思考,这可能是总套一号的某个房间。
打开门,顾罕站在门外,问她要吃早餐吗?
倪乔点点头,两个人目光相对,廊窗边的阳光洒在顾罕身上,显得他那身高冷气质都温和了不少。
“对不起啊,我昨晚喝多了。”
倪乔声音也温和。
可她那种温和更趋向于一种客气,像摸不清彼此关系的一种礼貌界线,落在顾罕耳朵里就成了一种乖乖巧巧的疏远。
他神情里的那点笑意很快就没了,想说什么,但看着倪乔刚睡醒的样子,最终没有问,只说让她尽快下来洗漱吃早饭。
这顿早饭也一波三折。
倪乔昨晚不出意料感冒了,洗漱了清醒了,才发现那种头昏脑涨不单单是宿醉的原因,嗓子堵喉咙痛,症状一样没少。
第二次把顾罕的话头盖了下去,他们坐在餐桌上,目光短暂交汇,顾罕拿起电话给酒店的服务台打电话,让他们送点感冒药上来。
服务台也够专业的,在电话里问病人的症状。
顾罕手机放在耳边帮忙传话。
“鼻塞吗?喉咙痛不痛?”
倪乔手臂规规矩矩摆在桌面上,像小学生听老师上课似的,点了点头。
几秒后,顾罕又问:“发烧吗?”
发烧跟鼻塞嗓子痛相比,感知起来没那么简单,倪乔伸手摸了摸自己额头,感觉手心温度有点热,又感觉正常。
倪乔摸不出来。
“好像……不发烧。”
顾罕再次将目光转向她,还在跟电话里沟通倪乔需要吃什么药,手心很自然地就搭到了倪乔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