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卓然见好就收,把公粮给交了。
那边,记者已经拿着小本本采访那些交公粮的农民。
“这位大爷,每次交公粮顺利吗?”
那个大爷很勉强地笑了笑,支支吾吾,既不说顺利,也不说不顺利。
记者温声道:“大爷,别怕,您老实话实说,有县领导为您撑腰哩!”
人群里有个声音在嘀咕:“县官不如现管,县长撑腰,那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人家现管,随时随地给你穿小鞋,谁敢说真话?是嫌日子太好过?”
记者抬眼看去,却找不到说话之人。
史淮南走了过去,把x脯拍得啪啪直响:“乡亲们,我是县里的史g事。
我向你们保证,你们反应了情况,绝对不会被打击报复。
谁敢打击报复,我向县长汇报,免了他的职!”
人群开始SaO动起来。
农民们虽然胆小怕事,可是被粮站欺压得太久太苦了。
有个农民忍不住吐起苦水来:“刚这位同志问我们交公粮顺利吗?
老子只想说一声,顺利他妈个P!
大太yAn底下一站就是几个小时,晒中暑的都有。
粮站的一群王八蛋倒快活,工作两个小时,就能进屋吹电扇。
受点苦也就罢了,谁叫咱农民别的本事没有,吃苦的本领一流。
可恨的是,我们交公粮,那是支持国家,为国家做贡献。
却得装孙子,低声下气地救粮站收粮,还得给查验员好处!”
那个农民越说越气,越说越委屈,眼眶都红了。
有个开了个头,其他人也都大吐苦水,纷纷吐槽粮站的各种。
粮站站长和职工站在一旁想要辩解,却又不敢,个个冷汗直流。
记者不停地记着笔记,脸sE越来越凝重。
史淮南的脸sE也越来越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