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腾挪的元鼎,躲开长剑舞动的剑屏,尽管如此,僧衣依然划破两道口子,他略显惊讶,未曾想到一位柔弱女子,竟然会有如此精湛的剑法,他感觉这位年轻女子不一般,不能被她的外表所迷惑。
“呵!一位柔弱女子,剑法不错!都说了你跟错了人!”话音一落,僧袍老者念动咒语,禅杖上泛出幽幽磷光灼魂。
就在此时,血肉模糊的白姣,再次看到眼前上演的这一幕,脸上露出恐惧神色,她大喊一声:“姑娘小心,阴阳诛魂禅!”
随即将皮开肉绽的身躯拱起,集聚力,用肉身对元鼎完成最后一击。
“砰”的一声,蛟身砸向了元鼎的肩颈部,白蛟已经没有力气缠绕,踉踉跄跄的元鼎挥出一掌将其击飞,重重的摔在岩壁上跌落。
就在他脚步未稳之时,感到胸部一阵透心凉,一道银色剑芒从后背穿堂而过,他看向胸前穿出的剑刃,神色一怔,侧身撞向身后持剑的周环姿。
“呃!”周环姿的身影被撞了出去,瞬间长剑从元鼎的胸膛抽出,带出一道血痕。
元鼎也手握胸口,他惊诧的看向周环姿,“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没有凡界之流能够刺穿金刚护体之身,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人?仇人!”周环姿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迹,简单的回应道。
此时,元鼎将禅杖捞起,朝地上一杵,旋起一股沙尘暴,拂袖遮掩之后才发现,元鼎大师早已不见踪影。
看到伤痕累累、皮开肉绽的蛟龙,她伤势很重气息越来越弱,周环姿尽管对蛟龙有些胆怯,但还是要感激她的舍命相助。
“姑娘!嗅觉告诉我,你也是才做母亲,看姑娘也是造化之人,我的命已经走到了尽头,白蛟就恳求姑娘收留我的孩子吧!”白姣强撑住这口虚弱的气息,完成一位母亲最后的努力。
她脖颈恭敬的低伸着,以蛟龙特有的姿态做出恳求之情。
看到怀中吃着母乳的孩子,白姣感激的说道:“姑娘,孩子还没来得及取名字便遭遇劫难,如今你也是孩子的母亲了,这取名之事就由姑娘来做主,不知该怎么称呼这位姑娘?”
周环姿知道蛟龙这是想留遗愿,她的心里更为难受,父亲与师父都走了,她的心里痛的有些麻木了,看着怀中吃着母乳的孩子,再看看孩子的母亲,她恨不得把那老僧撕成碎片。
“天井观周环姿,我们何不趁现在一起给孩子起个名字,孩子在南山出生,母亲是蛟龙,龙为辰,你看????”周环姿不忍心让她这样空荡荡的走了,趁着白蛟现在还清醒,让她给孩子留下点什么,也是以后给孩子留下个念想。
“南辰”!白姣脱出而出,两个人相视默默点了点头,两位母亲谁也未曾想到,这个名字注定了灵神坎坷的复仇之怒。
在白蛟的坚持下,周环姿抱着孩子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了南山谷,背影逐渐在白蛟的眼神中模糊,远处传来孩子一声啼哭声,白蛟的心都被苦碎了,久久的吊着那口虚弱的气息难以下咽。
天井观中的周环姿,整理着父亲与道长遗留的东西,股股酸楚让她难以抑制,她的泪水打湿了书籍与遗嘱,看着这些遗物,一幕幕的往事在脑海中浮现。
孩子吃过母乳睡得很安宁,她望着远处的南山谷,那里不但有孩子的生母,那里也是他和孩子的伤心之地。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好像是师叔的声音,心想这师叔得有两三年未见了,他趁师父生死未卜之时回来,与师兄他们争论什么呢?
“师叔!你说的也有道理,但这个时候您提这些事,是不是有些欠妥啊!”
“什么叫欠妥?这都多少天了,道观里也不能一日无主,今天就把人召集起来,把话说明白!”
“哦!是玄潭师叔回来了,环姿见过玄潭师叔,不知师叔何事如此大怒?”周环姿旁敲侧击的说道。
眼窝凹陷、身材健硕的玄潭,听见周环姿逢场作戏的话音,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开门见山道:“环姿,今天师叔来就直说了吧!有道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玄曦道长下落不明,这道观的事务总得有人定夺吧!你看看现在乱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