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你日常做道场之时,发的城隍文牒知会城隍,拘解亡魂赴坛受度之律,怎么会教出这般莽撞之徒?”
这一番话,让恐慌的左守焸感到有些胸闷,面前说话的这位竟然是本地城隍爷,他哪敢得罪这位官爷。
道士施法与亡魂打交道时,无论是拘捕亡魂,还是解困超度亡灵,符咒上都画有城隍文牒,也就是让本地城隍知会此事,否则就是徇私枉法必遭严惩。
“回禀城隍爷!贫道有罪,平日严以律己却疏忽对徒儿的管教,还望城隍爷看在贫道超度亡灵之份开恩啊!”左守焸跪地恳求着说道。
“哼!你不提起超度亡灵之事,本官差点忘记一件事,那今日本官问你,左守焸你把那些亡灵超度到哪去了?本官可掌握你所有超度的魂灵数量。”
左守焸听到城隍爷的问话,心里也是犯起困惑,还能超度到哪里去,自然灵飞天魂魄入地,难道城隍爷要给自己穿小鞋?
“城隍爷!贫道凡超度的魂灵,皆是灵飞天魂魄入地安息,没有其它纰漏啊!”左守焸一脸冤屈之相说道。
“好一个灵飞天魂魄皆入地安息,要不要本官带你入地去查阅一番?看看有没有你所超度的亡魂?难道本官还刁难一个小道修之人不成?”
此时,满头大汗淋漓的左守焸也在迟疑,按理说这城隍爷说的也有道理,他也不至于刁难自己一个小道修,难道真是他道台施法出现纰漏?
“本官给你一次免遭煮锅之罪的机会,七天之内本官要收到你文牒的知会,查实事情的原因,否则难辞其咎!”
“谢城隍爷开恩!贫道这就回去查实原因!”左守焸谢过城隍爷之后,赶紧拉起刀疤徒弟开溜。
他俩没走多远又缓缓停了下来,心想这一走岂不失去追踪的目标?如果现在返回去,那可就激怒城隍爷了,也不能只顾邀功不要命了。
“师傅!黑白无常与城隍爷那个厉害?”
正在犹豫不决的左守焸,听到徒弟问出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也是一脸无奈的说道:“徒弟啊!那是要分清楚哪一级别的。”
“就是令五个暗夜成员,没敢对黑白无常动手的级别,与刚才的那位城隍爷相比哪个厉害?”邬联比对着询问道。
“什么?五个暗夜成员没敢动手?那得是阎罗大殿的黑白无常,当然是黑白无常厉害了,你突然问这个干嘛?”左守焸疑惑得询问着刀疤徒弟。
“师傅!那咱们也不用怕这城隍爷,有次暗夜成员带我去执行任务,就遇到了黑白无常,听见五位成员说能和他俩打个平手,也就没在和他俩纠缠。”
左守焸听到徒弟的一番话,脸上露出惊诧之色,“你这混徒,什么时候你去招惹十殿的黑白无常了?还瞒着师傅跟他们执行任务?”
“师傅!您这记性也太差了,就我伤的很严重那次!直接被他们一巴掌拍飞了”
“邬联!你不是说是从车上甩出来跌伤的吗?你竟敢编造谎言骗师傅,枉费我平日对你呕心沥血的培养。”左守焸被气的直咳嗽。
“师傅!我哪骗你啊!我的确是从车上摔下来跌伤了,只不过又被那白无常拍飞了而已,是暗夜成员不让我跟您说的。”邬联为自己开脱罪名强辩着措辞。
左守焸听后尽管非常痛心,但这股痛也让他有了一丝清醒,尽管他知道暗夜成员属于魔道,并承诺事成之后给他一部法典,可事情越来越不像他们说的根除凡间魔种。
“师傅!暗夜成员一会便到,肯定不会少于五人,要不我们趁机杀回去?”刀邬联有点急迫的说道。
此时的左守焸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徒弟,仿佛从他亟不可待的表情里读懂了什么,“邬联!他们是不是答应给你什么好处?”左守焸淡淡的问道。
邬联听到师傅的话,那股亟不可待的表情一怔,随即恢复了常态,咬了咬嘴唇说道:“没,没答应我什么啊!他们知道我得听师傅您的,有什么事不都是跟你先沟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