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打人了,陶家打死人了。”被陶风盛打了一闷棍的妇人在懵了一瞬间之后,开始扯开嗓子叫嚷起来。
“打死了你还叫什么叫?”陶风盛也跟着嚷嚷起来。
“啰嗦!”林霜降嫌弃的看了陶风盛一眼,突然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拐杖,一个侧身翻过,拐杖扫过,包括刚刚叫嚷的妇人在内,孙家便倒地了三四个。
脚一落地,反手左右又挥了一次,除了坐在在椅子上瑟瑟发抖的老太爷之外,所有人都挨了一棍子坐在了地上。
“好!”趴在围墙上的陶风清低低了喝了一声,手下意识的去怀里掏银子,想往院子里添彩头了。
“你...你是什么人?你敢当众打人?”一个男人反应过来,捂着头站起来指着她大声问。
“你手指谁呢?这是我们陶家的主母,陶二奶奶。打你怎么了?”陶风盛手架着安冉,狗腿的在旁边叫嚣着。
“好啊!陶二奶奶,你们当众打人,就不怕我们报官吗?”
林霜降扔了手里的拐杖,理了理衣袖,“报官自然是要报的,我已经派人去通知孙知县了,你们孙家无故带人闯入我陶家,挑衅不算,还动手打人。怎么,我还不能还手了?”
“什么无故?陶家逼死孙秀母子,难道就想这么不了了之吗?”
“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们逼死孙秀母子的?”
“你们上门逼他们夫妻和离。”
“那又如何?夫妻不睦,和离怎么了?”林霜降仿佛听了一个笑话似的。
“就是,和离的夫妻多了,我也没见谁一和离就要死要活的啊!真要有个要死要活的,也轮不到他孙秀啊!咱们家姑娘还什么都没说呢!”九姑娘附和道。
“孙家的下人说了,是你上门讨债,逼他们夫妻和离的。”
林霜降笑了,“所以,你们今天抬着这位老太爷来我家,是要替孙秀母子还债来的?真要是这样,那可就是误会一场了。你们替孙秀母子还了我陶家的钱,今天各位的就医拿药的银子,我也绝不会少你们一个铜板。”
坐在椅子上的老太爷,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他抬手哆哆嗦嗦的指着林霜降,“两条人命啊!你们还要钱?”
“要!”林霜降看着他,丝毫不因为他的老态龙钟而有半点退让,“这和离书还没签呢!我家妹妹还是孙家的人,孙秀是没钱,可还有个宅子呢!您说这宅子的地契,我是要,还是不要?”
“你们...”被陶风盛打过的妇人,冲上前‘痛心疾首’的道:“你们陶家是想活吃人了吗?我们就是要一个公道,你们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就只会欺负我们这些平民百姓了是不是?”
“公道?”林霜降冷声道:“我若是你们,真心想为孙秀母子讨公道,今天抬来的就不是这位老太爷,而是他们母子的棺材,披麻戴孝堵在陶家的大门外头。”
陶风盛:???怎么还给他们出上主意了?
“想趁机敲陶家一笔钱,不用装腔作势。陶家就算有钱,也不是谁都能捞一点的。你们现在自己滚出去,孙秀的宅子我不跟你们争。可若你们不依不饶,咱们就公堂上见。连带着今天你们私闯陶宅闹事的账一起算。”
林霜降声音不大,却是不容置喙。
陶风清伸手拍了一下安宁的头,安宁蹲下来他跳下了地,拍拍袖子上的灰心满意足的走了。
“二爷,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