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陶风清沐浴完神清气爽的走出来,却看到林霜降和春寒正在地上铺被子。
“我怕我晚上又误伤了你,所以在习惯有你这个人存在之前,我们还是分开睡比较妥当。不过又不能让别人瞧出什么去老太太那儿告状,所以就打个地铺好了。”林霜降有点得意,跪在铺好的床垫上仰着头说话。
春寒脸色不怎么好,“铺好了,我先出去了。”
“去吧!”
等春寒出去之后,陶风清才压着声音问:“林霜降,你让二爷我睡地上?”
林霜降坐在地铺上刚脱了一只鞋,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让你睡啊!我睡地上,你睡床上。”说完,她脱完鞋拉着被子躺下了。
陶风清嘴动了动,想想还有些隐隐作痛的眼睛熄灯独自上了床。
好半晌,陶风清问:“地上硬吗?”
“还行。”
陶风清:“凉吗?”
“我垫的挺厚。”
陶风清:“好,那我睡了。”
“嗯。”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一会儿又翻了个身,反反复复,“要不,你还是到床上来睡吧!最多我晚上离你远点。”
“睡着了的事谁说的准,今天你没去给老太太请安,她已经有些不高兴了。明天若再受了伤,那就真找不到理由了。睡吧!”林霜降的声音已经有些软绵绵的,像是快睡着了似的。
陶风清突然坐了起来,抱着枕头下
了地,气急败坏的道:“罢了,二爷能屈能伸,你睡床上我睡地上。”
黑暗中林霜降撑着坐起,幽幽的看了他一眼,打了个哈欠把自己枕头扔上了床,“好。”
这一晚上陶风清都没睡好,地上太硬也就罢了,他还总有一种被林霜降给骗了的感觉。
明明说好她睡地上的,为何他说换她就答应了?她怎么就不坚持坚持,给他反悔的机会?
洞房花烛夜被打,新婚二天晚睡地上。
想他陶风清在宁苏也是有头有脸的大爷,怎么现在沦落到这个地步?
他越想越清醒,越清醒就越是想在老虎头上拔根毛,于是他爬回床上去了。
陶风清睡觉是老实的,睡醒之后发现自己还‘活着’,心中窃喜,可又发现他和林霜降之间隔着好大的空,于是想拔老虎毛的念头就又冒了出来。
“啊!”不大不小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