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舒亦诚的事,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堂弟翻了个白眼,用力瞪他。

    霍顷:“说吧。”

    他和堂弟前后脚出生,小时候一起玩,一起捣乱,偶尔还能同步享受家长的皮带炒肉丝。

    长大后,他们成了彼此的“知心哥哥”,学习、生活乃至懵懂的少年情愫,都会第一时间倾诉给对方。

    这份感情延续至今,所以霍顷相信,当初他和舒亦诚在一起,堂弟必定是最早的知情者之一。

    只是堂弟显然不愿意配合。

    他拿出苦口婆心的架势,劝霍顷回头是岸,不要沉溺于过去,尤其强调:“舒亦诚是个不折不扣的垃圾,忘了最好。”

    可霍顷不是会轻易改变想法的人。

    反复推拉、沟通无果,堂弟怒了,一巴掌拍上桌面:“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是想知道,就去问唐大哥!”

    然后怒气冲冲的跑了。

    霍顷叹了口气。

    这个结果,实在没有出乎他的预料。

    堂弟不肯说,他也不能强逼。

    只是他越发好奇,舒亦诚到底对他做过什么,引的堂弟深恶痛绝到这个地步——但他不会去问唐升年。

    他对唐升年的感觉十分复杂。

    从他醒来,所有人都说唐升年是他的未婚夫,如果不是意外,他们已经办过婚礼,成为“人人称道”的郎才男貌。

    可始终找不到半点对唐升年的恋慕之情。

    他搜肠刮肚的回忆、思考、做心理建设,偷偷催眠自己,试图用失忆来解释这一切,都以失败告终。

    他甚至怀疑自己失去了部分情感认知,否则如何解释他分明记得恋人,却对和他的感情一无所察。

    某个位置,始终一片荒芜。

    和爱人相见时本该炙热的心口,亦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这让霍顷有股无地自容的愧疚。

    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几次想鼓足勇气付出应有的深情,可触及那双脉脉含情的眼睛,他一次次败下阵来,惟恐自己会越发辜负。

    心有余而力不足的频率愈多,以至他逐渐害怕面对唐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