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队?”楚鱼心想,你到底想派多少人把这件事完成啊?人越多失手的几率就越大。
“我倒是可以给你把平面图画出来,但是我觉得你不应该把很多人派过去,这种事情向来是贵精不贵多。对了,我记得你在人家司令部里面埋的也有钉子,怎么不启用钉子?”
“钉子这段时间被调到外地去了,还有一个很厉害的钉子,就是把寿司店老板处理掉的那个,这个钉子或许就在影右身边,但是处座不给我。”郭邑丰说到这里忍不住皱着眉头,他的老上司的夹袋理确确实实有很多厉害人物,但是他的老上司不准备把这些人物的挂启用和联系方式交给任何人。
不是担心把底牌给了属下,而是这种鼹鼠不到关键时刻不准启用,最重要的是,知道他们身份的人越少越好,高级别的鼹鼠都是长期潜伏,这种鼹鼠是一次性的,为的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楚鱼已经把平面图大致画出来了,楚鱼把图画递给了郭邑丰,“我要不是因为脚崴着了,这会儿还能帮你,要不然我去替你把这些事儿给做了吧,你手下的那一群人笨手笨脚的,我怕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郭邑丰摇头,不能事事都依赖楚鱼,也该让手下的那群人动起来了,不给他们出头的机会,怎么能从里面找出有本事的人来。
“这事你就别管了,如果这会儿你能行动就先去学校,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学习,多学点本事回来。我晚上还有事儿,今天不在家住了,晚上睡觉关好窗。”郭邑丰说完之后,弯腰低下头亲了亲楚鱼的额头,随后急急忙忙离开了,楚鱼看着郭邑丰离开的方向,只能叹了一口气。
楚鱼就希望在养伤这段时间能够平平静静的过日子,哪怕郭邑丰比较忙,经常不回来,自己也能照顾好自己,可是没想到,事就这么倒霉。
这一天有个人上门,说是郭邑丰给楚鱼订了春装,考虑到楚鱼腿脚不方便,人家特意来给楚鱼量体裁衣。
家里面的佣人虽然纳闷郭邑丰为什么没有提前吩咐,但是考虑到这也是郭邑丰会做的,也就放人进来了。
进来的是一个胳膊下夹着测量工具的中年男人,这个男人戴着一个圆框眼镜,说话的时候很和气,有着生意人特有的精明和和蔼。
楚鱼听到佣人的传话,心头忍不住一跳,郭邑丰根本不会让人到家里面来,楚鱼受伤后,有很多电话打进来,都是郭邑丰的朋友和一些场合上的熟人打来的。送了礼物打电话问候一下,都没有上门。
怎么这个时候反而有人上门了。
楚鱼扶着楼梯,站在楼梯上向客厅里面观望,发现这个自称裁缝的人坐在沙发上,规规矩矩的翻着报纸,没有四下打量。
楚鱼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心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自己虽然这一只脚有那么一点点疼,但是若说自己没法行动也不尽然,艺高胆大,慢慢的扶着楼梯下去了。
这裁缝看到有人下来赶快站起来,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来放在胸前弯腰打招呼:“密斯齐,我是霞飞路老卞成衣的裁缝,我们做的旗袍整个上海滩都是有名的,师傅的手艺也是顶顶好的,今日特意上门来给您测量一下尺寸。”
楚鱼笑着点了点头,看这个人弯腰从布袋里把软尺拿了出来,顺便还带了一本布料册子。
楚鱼看他拿着软尺过来的时候微笑了一下,“我前两天刚定做了几件裙褂,是打算过几天在朋友的婚礼上穿的,尺寸我还记着呢,直接跟你说吧,你按照这个尺寸做就可以。”
楚鱼不会让这些人近身的,而这个裁缝表现的也无懈可击,他把软尺收了,用钢笔把楚鱼报的尺寸记了下来,随后把自己带来的布料册子打开,让楚鱼挑选。
楚鱼和这个人做的距离将近一米,这个裁缝一边介绍着各种各样的布料,一边儿向楚鱼推销。
楚鱼整个人的心都提了起来,防备着这个人突然之间暴起伤人,等到楚鱼把布料挑选好了之后,这个人伸出双手接着册子,双手处在楚鱼的视线里,客客气气的说了几句场面话就要告辞。
就在楚鱼认为他要离开的时候,这个人的话题一转,“密斯齐,我才想起来,你选的一款布料现在没货。你要是能等,我们就从金陵那边进货,”说到这里压低声音,用楚鱼能听到的低音量说:“您舅舅让属下告诉您,家里面修房子的钱粮如今没了下落,有人在找。”
说完之后双手捧着布料册子往后退了几步,“打扰您了,衣服过两天就给您送过来。”
楚鱼微笑着点了点头,看着这个人走了之后,楚鱼才把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
“舅舅”“盖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