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的结果是,郭邑丰觉得这件事暂时不用放在心上。
“毕竟藏宝图比较重要,藏的那些东西听说非常丰盛,这么一大笔财富是个人都会惦记。而且那群人做事不讲究,只要是让他们知道了消息,不管真假都要去弄出来,更别说这件事是百分百确定的了。恐怕从三姥爷去世到现在,这些人一直在惦记这件事,只不过最近有人把这件事儿又翻出来了而已。除了小心别无他法。”再有就是他有点不信任那个下午传信的人,想着派人去嬷嬷那个人的身份。
郭邑丰说完之后赶快看楚鱼,压低声音问:“那东西你藏好了吧?你只要保证东西藏的安全,别人不会知道就行了,而且东西在什么地方你也别跟我说,防止我哪一天说漏嘴了。”
楚鱼听的好笑,但是楚鱼的内心里面不想把这东西的下落告诉任何人,哪怕有一天自己横遭意外,宁可这东西的下落彻底不被人知道。
“行了,你难得回来一次,别提这些不开心的了,今天想吃什么呀?”
谁也不会再提外面的是是非非,开开心心的吃了一顿饭,又说了半晚上的话才各自回房间睡觉。
楚鱼和郭邑丰的婚礼已经确定在年底举行,也就是说还有大半年的准备时间,而红玉和那位蔡先生的婚礼是在夏季举行,到如今也只剩下不到4个月的时间了。
所以红玉这一段时间特别忙,忙进忙出的准备一些出嫁用的东西,红玉也不会在穆公馆住太长时间,她已经和楚鱼说过了,等到结婚之后就要搬到蔡先生那里去。
楚鱼这段时间可以出门,只不过是瘸着一条腿不太方便,开车还是可以的,就因为可以出门可以开车,又加上时间比较充足,所以就陪着红玉一块去买东西,顺便楚鱼把自己结婚用的东西也给买了。
按照北方的习惯,如果要嫁女儿,家里面是要准备很多床上用品,比如说被子褥子还有一些床单儿什么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大件的,比如说床和梳妆台。但是这个时候请人做家具类的嫁妆来不及,而且红玉也没那么多的钱。红玉就打算买一些小件的东西和一些窗帘什么的当成陪嫁带过去。
也就有了姐妹俩一块相伴买布料的事儿,红玉还在一边说:“我手里也没什么钱,总不能因为我出嫁再花了你的私房钱,所以就没必要打肿脸充胖子了,能买什么就买什么,其他的也就不想了。”
楚鱼这个时候就想笑:“姐,我觉得你们俩这事弄得特别可笑,人家就是做布匹生意的,你还特意来买布,而且你的嫁妆里面布类的东西最多......”
说到这里红玉有些烦躁,她不是不知道从蔡先生那里拿一些布料会更划算一些,甚至自己也不用花钱。但是要是这么做了,将来蔡家的人少不了在背后说三道四。
“都说自古以来婆媳关系是最难处的,叫我说跟妯娌大小姑子的关系也很难处,虽然表面上大家笑嘻嘻的,但是实际上谁知道背后说什么闲话嚼什么舌头根子。”
楚鱼就知道这中间有一些故事,忍不住抓住红玉的袖子,“姐你跟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是不是他们家的人欺负人了?”
“别这么想,也没有到欺负人的份上,你是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就有人说闲话的。过日子有些闲话都要忍过去,我没有什么钱财傍身,也没有什么好的嫁妆,所以免不了被人家看低。”
说到这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哪怕是婚前恋爱谈的再甜蜜,每当到结婚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暴躁,不管是男女都是这样,世俗会在婚前给这对男女一顿暴打,让他们知道过日子真的不是谈情说爱,更不是有情饮水饱。
楚鱼这个时候想了想自己的存款,自己实际上也没有多少钱。
红玉看到楚鱼的表情就知道这一会儿楚鱼在想什么,她忍不住警告楚鱼:“你也别打什么坏主意,你也别想拿着你的钱贴补,我跟你说往后过日子是细水长流,你能帮我一次帮不了我以后的日子,我要是不敢跟他那些嫂子们磕磕碰碰,我就不结婚算了。”
这种事说起来总是不开心,两个人在布行里面买了很多东西,因为有很多是鸳鸯戏水,龙凤呈祥和大红牡丹,更有很多是专门做被子用的,布行的人一看就知道是为了结婚才买的,再加上又是买的双份,这些伙计们更是口灿莲花,两个人不开心的心情在这一些人的奉承之下转阴为晴。
出来之后楚鱼就邀请红玉一块儿去喝杯咖啡,红玉实在是喝不惯这些东西,在楚鱼的坚持下就决定跟着楚鱼去开开洋荤。
他们所处的商业街几乎大部分都是做纺织品生意的,虽然也有饭店餐厅和咖啡店,但是更多的店铺是为了纺织业服务。
到了中午姐妹俩进了一家俄菜餐厅,红玉拿着菜单翻看着准备点菜的时候,楚鱼忽然发现影右来到了这里。
影右的身边跟着一个唐装打扮的中年男人,这个男人有一身书卷气,楚鱼对这个男人记得很清楚,这个男人就是所谓的棉花大王,楚鱼心想:这人气质也不赖,怎么就是一个汉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