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处当然有啊!”张三疯见他询问正中下怀,嘻嘻一笑反问道:“小爷,咱知道你重义气,但是想问一句,你懂爱情么?”
“爱情?”杌子肿脸一愣,“你问这干啥?俺……不懂!”
“屁,你不懂?”张三疯翻眼白他一下,“谁信?你要是不懂,那青山村里就没有狗会吊秧子了!”
“呃……”杌子尴尬地望他一眼又望望杨心花,脸上一阵滚烫。
杨心花见张三疯说话又不着调,也不满地皱起眉,劝杌子:“兄弟别理他,一天到晚就知道装,疯疯癫癫的不说正词!”
她边唠叨边给杌子倒一杯热水,又关心地问:“你伤的这么重,到底是怎么弄的?”
“唉……”杌子沉沉一叹,觉得甘甜甜这事张三疯也知道一些,没必要瞒着他们,于是把傍晚的经历讲述了一遍。
“豁,想不到这事让杜仙斋碰上了!”张三疯听完大喜,兴奋道:“小爷你可真是福大命大,有贵人相助!接下来的事就更好办了!”
“接下来……啥事?”杌子一愣。
“嘿嘿,关于伟大的爱情的事!”张三疯花痴一样冲杨心花做了个飞吻的动作。
“咋,你们要办婚礼?”杌子猜测道。
“哼,他要是能办得起婚礼,恐怕早不稀罕来我这里了!”杨心花瞅一眼张三疯嗔道,“诺大年纪了,说话也不怕烂舌头!”
“嘿嘿,烂舌头不怕,只要不烂下头就行。”张三疯嘻皮笑脸打荤科,似开玩笑又似很认真地再问杌子:
“这个懂不懂爱情先不说,咱问你,你相信爱情吗?”
“唔,老臭鼬你咋回事,怎得总问这些无聊的事?”杌子脸一红不耐烦起来。
现在的他最怕谈论这样的话题,因为他不愿意想起白露,准确的说是害怕担心再次伤害到白露。
他必须得控制住自己的意识和欲念,强制自己去疏远去忘记。
可是张三疯却似乎是在有意套向这个话题,杌子只好干脆地问:“甭绕圈子了,你有啥话就直接说吧?”
“嘿嘿……”张三疯这才厚起脸皮笑道:“咱老张的意思是,不管你信不信爱情这玩意儿,反正俺是信了!”
“呃……”杌子一下子明白了,张三疯这是装感冒钻了大姐的被窝死赖上了,而且还坐着尿桶吃山楂——穷酸臭美,更或是厕所里发大水——臭浪!
杨心花见张三疯越来越不着调,不由又气又羞躲到隔帘里边去了。
“嘿嘿,惹人心疼的小娘们……”张三疯眯眼望望还在颤动的布帘,不由春心一荡吟叹起来:
“娇娘蝉影杨柳动,半老催情更羞春。
早知红闺风光妙,山人何留童子真。
转面流花颈赛雪,登/床抱入绮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