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过一场就又要以礼相待,我也不知这是何道理,一时摸不清头脑,心中疑窦重重。
但人家既然礼数有加,我自然也不想弱了风范,刚要有样学样抱拳欠身,两臂和腹部就同时传来剧痛,这才想起,两臂和胸骨都被这厮一掌打断了……只得注视对方,微微点头,“山里,李家,李成器!”
刚刚自报完家门,看看对方脸色,什么意思,怎么隐藏着一股笑意?
“你不便施礼,我也就不跟你计较啦!”
这厮刚刚自报家门还是有模有样,再一开口,就是大大咧咧起来,大爷的!原来是在笑这个,欺人太甚!什么是我不便施礼?分别是被你打的差点不能生活自理!
“还要多谢前辈手下留情,北出马果然不凡,早有听闻,出马一派修行,四十年不出,一出江湖就是打遍年轻小辈无敌手。”
我心中生怨,自然口上无德,讥讽他仗着年纪大在这欺凌小辈,道门中人,多有骄傲,基本都是同辈争锋,极少有出现老辈欺凌的事情,虽然他也只是中年,但是毕竟比我多修行了二十年。
“哈哈哈,嘴皮子倒是挺厉害,可惜啊,用错了人,我可不吃你这一套,拳头讲话才有用,有本事你把家里长辈叫过来,什么老的中的小的,谁打得过我,我就服谁!”
这厮大大咧咧之外,又多了一分没脸没皮的样子……可惜,家中长辈,要真能叫过来,倒肯定能把这张须陀打成张虚弱,尽管没见过爷爷出手,但毕竟我连爷爷一根指头都比不上,有这个比较,把这个张须陀打成张虚弱肯定也不是难事。
见我不说话,这厮再次开口。
“你这个年纪,就有这样的手段,已经很不错了,起码我还没见过像你这么难缠的小辈儿,要不是比你多修行那么几年,还真未必打的过你。”
多修行几年?我心中腹诽,起码二十年!这才认真打量起这个来自东北出马仙一派的张家张须陀,认真一看,心里总算舒服一些,看他双腿裤管炸开,也有丝丝血迹,两腿之间那最重要的部位边上大腿,也是暴露空中,表皮鲜血淋漓,正是我那哥舒夜带刀的刀法痕迹!
“前辈这肉身修行,确实不凡,我曾对别人用这招刀法,都能打断筋骨。”我双眼盯着他的大腿,认认真真的说道。
这厮看着我的眼神,连忙将裤管提提,盖住伤口处,这才接口说道。
“你这小子出手也太歹毒了,这肉身修行的再厉害,也不能哪都修炼到啊,这要不是我及时避开一点,还不得被你直接废了,这以后让我怎么面对这花花世界,怎么面对这芸芸众生,怎么面对这……家里老娘们!”
说完又看看裤裆边上伤口,悻悻数道:“还好出门摆对了方向……”
我听着他的碎嘴也是一阵无语,不知道他此时目的,那面还有个青年躺在地上不知生死,于是试探性问道:“前辈此来……”
“我为他而来,没办法,被人命令,过来盯着他,他要是暴露了,我就负责给他抓回张家圈起来,修行这么多年,竟然碰上这样的狗屁差事!还有你,好奇心不要太强,别总琢磨那些势力的事儿,好奇害死猫啊,知道越多,死得越快……”
看他说话办事,虽然粗鄙,但也不像虚伪之人,于是忍者浑身伤痛,去给那青年切了一下脉象,果然,只是昏了过去。
“前辈也是受影子所托?”
“屁的所托,他们有那么客气吗?我是受他们命令!还有你,刚让你别太好奇,你转眼就忘了,看你也没几年好活了,很快就能去见你爷爷了。”
“你知道我爷爷的事?”
“是啊,不过是他死后我才知道的。”这厮还是大咧咧的说着。
我心中不由一顿大骂,知道我爷爷已经不在了还说什么让我将家中长辈请出来揍他,太不要脸!欺人太甚!再修炼几年,肯定去东北找他打上一场,给这个张须陀打成张虚弱,只是可惜,我这一路走来,全是自己摸索,无人指点我修行。
“前辈是怎么将这肉身修炼的这么厉害的?”这次我不是看他大腿了,而是认真的看着他眼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