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见见我爷爷,我惊愕一下,也就瞬间明白过来。
道门各派各有所长,而所谓北出马,是指东北的道门分支修炼最多的就是出马寻仙,行走阴阳之道,其余门派有召唤术法,也只能召唤来阴差,有拘魂术,却也有颇多限制,难度极大,而出马仙行走冥府阴间,却能直接和完整的亡魂沟通,这是所有门派都拍马不及的。
能见我爷爷,那还等什么有机会的,恨不得立刻就现身在东北,于是赶紧出言。
“老哥,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咱这就去东北呗!”有事相求,称呼也就变了。
张须陀狐疑的看看我身体上的伤,“没事?再耽误一会儿,你就要死了!”
“没事,我恢复能力很快,而且我也会些医字脉术法,能自己治疗!”
说完我就强忍着疼痛手上掐印,医字脉神通迸发,直接打在自己身上,脑袋里的昏沉立刻消失而去,一下子清明起来,我知道自己五脏六腑是没事了,养几天也就能痊愈。
然后看看手臂和胸口,想了想,就让张须陀帮我把胳膊上的骨骼接好,简单包扎一下,就又是连连几道术法打在自己胸口,强行牵引胸前碎骨连接,期间疼的冷汗直流,再次包扎一下,人已经变得普通行动无碍了,只是还不能剧烈运动。
至于恢复,有峨眉派的疗伤神药,也就几天的事,彻底痊愈,则还要久一点。
“小老弟,我可算知道你为啥一出招就这么狠了,你这人,对自己都这么狠,我被你吓的连麻药都忘记帮你打了,我这出来,随身带着的。”张须陀看着我全程作为,竖了个大拇指。
我闻言大怒,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带麻药应该是为了关键时刻用在这个风水门的青年身上,毕竟是一个有点手段的玄门中人,要带着回去圈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张须陀不理会我的满脸怒色,取出一根针剂,斟酌着用量,啧啧嘴说道:“很贵的!”
然后才给我打了一针,浑身痛苦很快感受不到,这个家伙,早点给我打一针,哪用得着刚才那般痛苦,没了痛苦,行事方便很多,我便不断用医字脉的普通治疗外伤的术法,为自己舒筋活血,这倒能让伤势更快恢复。
张须陀又取出一根针剂,这次没有斟酌用量,直接全部打在那个风水门的青年身上,然后抓着他抗在肩头,就对我来了一句,“走吧。”
“走?怎么走,不坐飞机吗,不坐车吗,走路走过去吗”我满腹质疑。
张须陀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你没出过远门吧,我们这类人出门,能轻易留下痕迹让人找到吗,你个卖刀的,要去飞机上卖刀吗!”
说着指了指我的腰间一个竹子材质的挂坠,不及巴掌大小,里面正是一个古怪匕首,整个刃口也只有寸余。
我瞬间了然,给刘叔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儿,两辆车开来,其中一人留下一辆车就跟着另一人回去了,而我们,也上了留下的那辆车里。
我继续给自己疗伤,而张须陀却在那嘟哝“奶奶个腿的,早知道不应该给这个家伙打麻药,这还得亲自开车。”顺手就给了那昏迷的青年一巴掌,当然,没什么力道。
一路向北而去,直到夜晚才在一处野外停下,这次我没再问什么为什么不住酒店这样的问题,很明显,张须陀必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行走江湖难免有仇家,不敢住酒店留下痕迹。
张须陀给那青年捆得严严实实,又给他来了一针,我们这才准备着就在车里将就休息一夜,刚到午夜,迷迷糊糊间,就隐隐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声,还有大量的行人走路的声音,只是这些行人走路步伐一致,落地有力,更像是行伍之人,有部队过来了?我心里纳闷。
正想起身看看,突然一只大手将我按住,那手极为有力,正是张须陀,“别听,别看,别多事!”张须陀的声音传来,这次没有大咧咧的语气,而是极为认真,甚至我能听出一些紧张。
“怎么就停在这了,真是倒霉,怎么会碰上这东西,运气怎么就这么寸,不会是被相字脉的给算计了吧……”
张须陀在那里嘀嘀咕咕,这次,我能听到他话里的恐惧,我更加好奇,这是扬州,停在这怎么了,这东西,什么东西,难道来的不是人?心里越发好奇起来。
张须陀好像看出了我心中想法,直接又郑重开口说道:“别好奇,别多事,别找麻烦!”说完就闭上眼睛,也不再嘀咕,而是念起静心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