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哈哈哈,小毛孩子还懂得爱情,你这傻小子,这里可是情人鸢,你还敢在这里比说爱情,真是太好笑了,我们如果没有爱情,怎么可能在这里生存,又怎么可能顺利走的出情人鸢?我们的爱情是经过鹊桥定情的,情比金坚,是吧,死鬼!”那悍妇听到景翀的话,就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一边说着,随后又对着身边的那位男子说道。
男子脸色一变,连忙点头应允,“是呀是呀,我最爱我的老婆了,我们情定鹊桥,放飞情人鸢,同时她对我的好恩同再造,这辈子我都不会忤逆的,客官,您要是买东西呢,咱们就谈谈生意,如果没有其它事情,还烦请您别耽误我做生意!”
这位很显然的非常惧怕身后的悍妇,他虽然依旧面带笑容,可是话语之中不难听出,他很想让景翀他们赶紧离去,就好像多说一句话就会做错大事一般忐忐忑忑。
景翀越看越不痛快,可是也没有办法,这两口子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己想帮助一下都没有办法,所以除了同情这位男子之外,他也别无办法,不过景翀也算仗义,临走前还不忘了照顾生意,扔了几两银子,买了个同心结送给了翟杏娘。
他本身无意,可东西送到翟杏娘的手中,却让她瞬间眉飞色舞。再看对面的男子,脸上的笑容更胜,接过了银子之后,不断的点头示意,可还没在手里暖热,就被身后的悍妇一把夺过,男子两手一摊表示无奈。
景翀心气,想要教训一番把,又感觉不应该跟这些普通人一般见识,索性也不再管他,一转身就朝街道的东部走去。
“可真是气急,我一路走来,看到的都是低声下气的男人,看到的都是虎虎生威的女人,男女的地位差距越来越大,我都不知道这些男人的骨气都去哪里了!”刚刚走了两步,景翀就忍不住对着身旁的翟杏娘说道,看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就好像遇到了世上最不公平的事情。
起初翟杏娘并没有立即回答,她看着景翀笑了笑,眼神之中充满了玩味,心里美滋滋的,也有点幸灾乐祸,盯着景翀看了许久,感觉刺激的差不了,然后才说道,“就你自己是个大男子主义,我倒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好,再说了人家那不叫懦弱,那叫疼爱,疼爱自己的老婆有什么错的,都跟你一样,天天板着个脸,好像谁都欠你一样!”
翟杏娘心里高兴,所以也拿景翀开刷,她了解景翀,所以说话也只是在试探,果然不出所料,两个人一说话,景翀就有点小激动了,他盯着翟杏娘,显得有点义愤填膺,正了正色,他这才说道,“虽然我不懂得什么叫做爱情,可是有一点我还是知道的,在这个世界上,不管男女,都应该相互尊重,相互体谅与理解,任何单方面的暴力,都是对于人格的侮辱与践踏,我相信,无论什么样的王法,都不可能左右得了真正的爱情,除非这王法不公,人心不古!”
景翀很少有这样的性格流露,从小到大,他很少出门,这一次也许是他走的最远的一次,哪怕是先前在北沙城短暂逗留也是,他并没有真正的接触世俗,可是这一接触才知道,原来外面的世界还有着这样的一面,情人鸢,情人鸢,分明就是“情人渊”嘛,所有情人的万丈深渊。
心中这样气愤,景翀却不想过多的吐露,他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如今的世界,每个角落都可以看得到如此的不公,这又算的了什么,比这凄惨百分的人都有,只不过迫于无奈有很多人都已经习惯。
“世界本来就不公,也没有去刻意区分男人女人,以前是男人的世界,现在是女人的世界,男人的强势也都过去了,这从千年前都注定好的了,咱们狼族原本偏远,女人的世界延误了千年,也该让女人做一回主了吧!”翟杏娘身为女人,倒感觉这样的事情稀松平常,她不能理解景翀的内心,所以说起话来也显得极其平淡。
而这句话说完,却立即点燃了他的脾气,但见他面色一沉,冷声说道,“什么世界不公,世界既然不公,还是因为人的作为,如果世人没有权益对比,凭什么不公?为什么富人越来越富,为什么穷人越来越穷?女人本来是个弱体,可男人惜爱,用真心去爱女人,可为什么女人到最后恃宠而骄,后来更是强压一头,女人是不容易,可她们考虑过么?考虑过男人的感受与压力了么?他们不需要像女人那样被人疼惜,可最基本的尊严还是需要保留的,书本上也有记载,千年前大荒年间,人人平等,世界一片和平,就是因为有了所谓的女权,才推翻了男人主权,可是你们女人真正的当家做主了,又改变了什么?劳动力的低下,无尽的欺压与侮辱,民不聊生,怨愤四起,这几十年更是染指他族,野心勃勃,要这样的江山,这样的王法又有何用?我相信,如此下去,这万恶的世界,早晚还是会被我们这些被人侮辱的男人推翻!”
景翀越说越是激动,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理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体会,他只知道,从小到大,父亲母亲相敬如宾,他们没有因为私心而惹得难过,他们更多的还是亲情与相互体谅,父亲养家,母亲居家,家庭虽然不富裕,可也和睦,却也幸福。
为什么自己的家庭就不可以推广出来?又为什么这个世界非有高低之分?他不明白,可却反感,所以此时的景翀也显得异常的严肃。
“知道你是个大男人好了吧,别在那怨天尤人了,人家一家人都不介意,你在这生个什么气呀!还大荒,西荒,搞的跟你都经历过似的,况且,现在的时间不是你我能左右的,就别胡思乱想了。走吧,咱们逛逛,再找找海渊他们!”翟杏娘也了解景翀的性格,他想到哪里就拧在哪里,如果一直跟他较真,恐怕倔劲上来了又是一番闹剧。
景翀虽然倔,可也不是不讲道理,面对翟杏娘如
此,他也不想多说,本来他就话不多,所以也就不予答话,两个人并肩而行一步步走向了镇东。
“哗!”
突然间身后一阵涌流,一连窜的脚步声从身边擦过,蜂拥的人群行色匆匆,议论之声也渐渐弥漫,众人一传十十传百,传的很快,景翀也从那只言片语中听到了些什么。
“怎么了,这都是干什么了?”人群中一位中年妇女说道。
“你还不知道吧,就在今天上午,围绕在咱们情人鸢上空的百只纸鸢被人当空砍断,全部飞走了,而且天上还掉落了六个飞人,都是男人哦!”一位知情者边走边说,说起来义愤填膺,口水沫子横飞,眼看着都要喷到人家的脸上。
“啊?怎么这样的事情都能发生?那些纸鸢挂在鹊桥桥头都几十年了吧,据说有情人可以驾着比翼鸢离开情人鸢的,这样以来,以后岂不是没人可以离开情人鸢了?”中年妇女,气喘吁吁的跑着,同时脸色也为之一变。
“可不是么?这些可恶的外来人,一定是他们做的,走,咱们都去找他们算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