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赋用手指蘸了一些膏药,一点点涂在贺砚临的手心。贺砚临只觉得麻酥酥的,宋赋的手指很舒服,还有一种熟悉感。
是的,熟悉感,哪里来的熟悉感?
贺砚临被自己的这种感觉吓了一跳。
还没等贺砚临细想,宋赋已经把药涂好了。
贺砚临准备换手继续吃羊,被宋赋拦了下来,正准备问宋赋是什么意思,被打断。
“我喂你吃。”
站在一旁的赵管家低着头,抬眸看了两人一眼。
贺砚临也有些呆住,看着宋赋将羊腿拔下,最后用筷子将肉一条条撕下来。明明是很粗鲁的动作,宋赋却做得很斯文。
宋赋把肉送到贺砚临嘴边的时候,贺砚临还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张嘴吃了。宋赋喂得很温柔,贺砚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反正他吃得很开心。
打破这场贺砚临眼中美好场景的是林杨,看到林杨来了,贺砚临自觉离开。他们之间有些事,总是不让贺砚临知道,贺砚临才大概是宫中的事情。
贺砚临走后,林杨才开口,有些急。
“王爷,这几日有人去贺家的茶园问了弥秋叶的事情。”
宋赋擦手的动作一滞。
林杨继续道:“听说是个茶商,但是不太对,他直接找人问了弥秋叶的事情。”
“之前知道弥秋叶的人你都送走了没。”宋赋问。
林杨道:“送走了,那个茶商没有问出结果,但是看他的样子是明显知道这里种过,来最后确认一番的样子。”
半晌无言。
“藏不住了……”宋赋声音有些轻。
天气越来越冷,枫叶亭的人也少了许多,但还是会有几个雅致的读书人,在那里煮酒作诗。
宋赋这天带着贺砚临来枫叶亭煮酒,贺砚临馋酒,听完也是开开心心的抱着酒坛一起去了。
枫叶亭人不多,很多亭子都是没人坐,宋赋偏偏找了靠里面的一个亭子,恰巧是贺砚临之前最爱坐的一个位置。
贺砚临将小火炉生起来,给宋赋和自己倒上一杯。
“砚临,你要不要去找秦学郁。”宋赋突然开口。
贺砚临没明白,顿了一下,不知道是天冷还是怎么,嘴唇有些抖:“你不需要我了吗?”
宋赋在赶我,贺砚临心里就是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