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定定地凝视彼此。
……一秒,两秒?
楚岚紧紧攥了手,狼狈地摆开肩,坠开沉重的眉眼。
她努力想:她看我是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意思……她对我有意思了吗?
沉郁了眼眸的楚岚,仿佛犀利一般,正对上战战兢兢、畏畏缩缩靠近中的监察人员。
监察人员:……?这不是队长吗!完、完了。
在干什么!楚岚熬到快傻掉了,把她内心的杂念扔出来能吓倒你们这几个小鸡崽,抖什么!快来!
再不来她就要去抱大腿了!物理意义上的……等等,现在她不是可以直接抱人吗?
……她真的要禽兽了。
小鸡崽们终于冲了!
景竹立时被充满温和抑制喷雾的毯子从头笼罩,陷入到温和的黑暗中。
那双不笑时似乎冷冷的眉眼消失了,那只血手也消失了。
那个人……是她无法理解的逻辑。
木屑,细碎伤口,看起来很痛。
顿了顿,景竹准确地摸到衣衫那一处,被血手抓皱染脏的那一处。
又顿一顿。
黑暗中,景竹深深地吸了一口抑制喷雾。
那束仿佛聚焦于她一身、点燃她的阳光的气息。
如同午夜梦回、她又在沙发上一手握着书睡去了,醒来之时尽数褪去的梦里自我催眠的暖意,她的四肢都是透冷的,就如同现在,还带着一种后怕的冷。
……可是,她在怕什么呢?怕那种失去掌控的感觉吗?
屋子被惨白的灯光笼罩着,空荡荡的,只是个屋子。
除了旁边的小沙发角落,那个安静起伏的小猫团子。
小猫将脑袋拱在精致冷白沙发直角里。
皮质沙发浅浅地陷下去一点褶皱,通体浅橙毛色的它,一下打破了沙发的冷色。
景竹一直想知道,像网上的人说的吸猫,会吸到小家伙身上什么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