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春桃的纸槡没有任何反应,鲜血染透了她的衣衫,她呆呆的躺着,眼底没有光。

    沈三想了想,喊出了另一个名字:“纸槡?”

    纸槡机械的望着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切都好像迟钝了。

    这感‌觉不对劲……

    沈三伸手想推开春桃的身子,却被纸槡发‌疯似的抓挠,纸槡哑着嗓子疯癫道:“放开她!”

    沈三看着纸槡那充斥着阴狠绝望的眸子,没有再伸手,而是再次唤道:“纸槡?纸槡,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我是你姐夫,我是你姐姐俸伯芳的丈夫,我们来接你了。”

    纸槡思维缓慢的转动,终于是想起了,缓缓道:“姐……夫?”

    “对,我是沈三。”

    “沈三……”

    纸槡眼底终于照进了一些光,她嘴唇干裂出血,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低声道:“你们来干什么……”

    “走吧,带她离开,越远越好。”

    沈三着急道:“你姐姐在城下,你快跟我走,你不走她也不会走。

    “快点,战事要结束了。”

    纸槡抱着春桃的身子沉默不语。

    “咴咴~”

    城门打开,一匹战马奔了进来,战马的屁股上还插着一支箭羽。

    沭沪那一箭被冰云南一箭给挡住,最终射偏了,只中到了马屁股,让马儿受惊之下直接跃起,一下飞过了人群。

    日栾天和震佘从战马上滚落了下来,守在城内的士兵立马把他们接到了一边。

    自从不断撤退后,他们早就明白会有这一刻的来临,只是没想到这一刻来的这么快。

    听着前进的号角,纸槡眼眸暗淡:“我……”

    “别说了,先走。”

    沈三一把‌推开春桃的尸体,伸手拉起纸槡,却发现她下肢根本毫无一点力量,他愣了一下:“你的腿……”

    纸槡没啥感情的道:“废了。”

    “……抱歉,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