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么?”胡禄伸手朝女子要出了那张银票,同时伶俐地抬腿飞踹,将摇摇晃晃站起身飞扑过来的老板又踹回原地,还朝他脸上扔了个铁锅盖。
女子从衣襟里掏出一张银票,胡禄刚接在手里,又格挡住她要收回去的手,道:“一百两哪里够?光收这间小铺子就要五千两银子。”
这话自然是说给店铺老板说的,果不其然,那位摔得浑身剧痛的胖老板听着这话脸都要气绿了。
这时候还有空讽刺自己?怎么,他们是真盯上了这个铺子?!
女子怔了片刻,脸更是煞白了几分,这才犹豫着说道:“你要多少?”
“全部。”胡禄语气凛然,似乎这些银票天然就是自己的一样。
这的确有些激怒了她,女子啐上一口,说道:“真不要脸,仗着自己会点功夫就打家劫舍!”
胡禄闪得迅速,避开了女子的啐吐,现下举起手里的那包药粉,问道:“那你倒告诉我,用下作手段偷来的这东西究竟是什么?为何老板见着诚心盘点的买家又偏要赶走?怎么,难道我们多停留一会儿竟会发现你们的肮脏勾当么?”
“你说些什么,我压根听不懂。”女子气愤地别转过脸去。
胡禄也不再跟她废话,一手扼住她的脖颈,威胁道:“把钱拿出来。”
见女子不再说话,他索性阴狠地道了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从她衣襟处强行掏出一沓银票来。
略扫一眼,就有一万两银子之多。
这绝不是小门小户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的。
胡禄一扬手,将五千两银票朝老板扔过去,剩余的银票被他干脆撕了个干净,然后警告二人道:“五千两收着,算我们爷盘下了你的铺子,另外,这药包的事不交代,今天你们便不能活着出这间店铺了。”
一听这话,那胖老板先是吓尿了,双腿抖得止不住。
加上身上痛意还未消,脸还疼得不行,胡禄扔来的那个锅盖足以成为他的终身阴影了。
胡禄也不再废话,将身下压的这个找了根麻绳捆了结实,又将疼得站不起身的胖老板捆在了一根立柱上。
处理完这一切,他才拍拍手上的扬灰,似乎嫌弃两人腌臜似的。接着撩开门帘恭恭敬敬道了句:“爷,奴才愚钝,没审出来,您要不亲自问问?”
李治点头,一左一右领着李忠李孝走进屋内,侍卫们在外间站成一排戒严。
他拿过胡禄递过来的粉包,轻轻将包裹在外的纸打开来。
谁料,才看上一眼,就莫名有些相熟之感。
“这是……”李治抬起头来看着胖老板,十分费解地问道,“郭其平带回的风疾药?”
话音刚落,胡禄也是一怔。
他立时明白了,于是忍不住上前捏了那胖老板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对上自己的眼睛,问道:“你从大理寺偷的?郭其平已被定罪即日问斩,你偷这物证究竟是何用处?”
那胖老板偏头看了眼被缚在木椅上的女子,似乎颇难启齿的样子,踌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受人之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