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开始,连一句话哀求就可以搞定的事情,也非要弄得兵戎相见才能达成一致的意见了呢?
眼睁睁的看着曾经最要好的兄弟们,就这样一个一个的渐行渐远。
这才是魏华容对人生和命运感到最无力和绝望的地方。
厉峰也不想这样。
他再电话那端掐了掐眉心。
可人生就是这样。
尤其是在和利益有关的事,绝不可能会有永远的朋友。
“ok,既然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我希望在明天公布了你父亲只坐牢不执行死刑之后,厉珒和他老婆能够平安回来。”
“好……”
挂了电话。
魏华容看着壁炉里那些熊熊燃烧并跳跃着火焰,许久都没有说话,看着恍恍惚惚的,就像整个人的力气和精气神都被吸血鬼吸干了似的。
许久,骨络分明的手,才垂下来把手机轻轻的放到一把,然后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一般,再一次端起了酒杯。
这次他喝的有点急。
端酒杯的整个手都在颤抖,那些颜色浓郁的如同血液一般的红酒,哗哗哗的顺着嘴角边沿往下流淌,看得荀七在一旁不已。
“少爷,你别这样。”
“荀七,我没事……”
魏华容咚一声把酒杯放下,摆了摆手,又擦了擦嘴角边沿的红酒。
同荀七说道。
“你别担心,我这是高兴,我高兴才这么喝酒的。
你看,我做到了。
我完成了父亲的心愿。
保住了魏家的基业和经济命脉。
我没有辜负族人的希望,我做到了……”
魏华容双目泛红,内里噙着一种旁人读不懂的哀伤。
“去,再给我拿一瓶酒来,我要好好的庆祝一番,这可是很我牺牲了和厉家一众兄弟的情谊才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