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被人狠狠的搧了一巴掌,温元珊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灼烧,登时就失去了重心和平衡感,整个人后仰八叉地往下栽。
“小姐,小心!”
幸亏常杉月在关键时刻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她才免去了摔跤的狼狈,继而稳住身形后,又似一个刚经历完溺水严重缺氧的人一般。
温元珊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苏澜的名字犹如一道惊雷一样把她世界认知炸裂成渣,她整个人都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惊愕地瞪大眼睛死死盯着6温纶,用力地深吸好几口气,才勉强把激动的情绪平复,难以置信地同问6温纶。
“你能不能再说一遍,是谁害的咱们家儿子来着?”
6温纶回头看了一眼被管家领着人小心翼翼搬进来的冰棺,6玉霏的尸体死气沉沉地躺在里头,头乱糟糟的,穿的也还是死之前的衣服。
当心眉心一蹙,目光就愤怒地凛冽了起来。
“入俭师了?!”
6温纶声如洪钟,怒问管家,管家当下一个激灵,吓得就险些腿软地跪了下去,忙回头看了一眼,见一西装笔挺的男子拎着工具箱匆匆而来,这才在心底长长地舒了口气。
“来了,老爷。”管家指着那名西装笔挺的男子对6温纶说。
“对不起6董事长,路上车子抛锚,耽搁了一会儿。”入俭师站在6温纶跟前,语气恭敬道。
6温纶走向冰棺,目光落在6玉霏血色全无的苍白脸上,心痛着不由自主地就放柔了腔调,他对入俭师说“把她拾掇得漂亮一些,钱不是问题。”
“是。”
入俭师应了声,随即便同抬棺材的人一同直奔灵堂而去,6温纶亦寸步不离的跟着6玉霏的冰棺移动,在从温元珊跟前路过时。
“等等——”
温元珊猛地一把抓住6温纶的手,锲而不舍地追着他问“你还没告诉我,究竟是把咱们儿子害成终身残疾的呢。”
其实6温纶之前就把话说的很清楚了,苏澜二字音色洪亮,掷地有声,几乎整个大厅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耳朵又没毛病的温元珊又怎么会没听到呢?
温元珊此时不过受不了自己落入苏澜的圈套被苏澜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那个打击。
她需要有人来告诉她,她没有中计,没有愚蠢的成为苏澜手上那把用来完成复仇大计的利剑,没有愚蠢的派人去杀6玉霏!
6玉霏没有死!她和6温纶的夫妻关系还是和睦的,他们的感情没有破碎!她需要一个人来告诉她这些,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不会觉得自己是个蠢得无药可救的傻子,不会后悔!
冷色系的水晶吊灯灯光下,6温纶的面容一片冷厉,他无情地迈开步子,甩掉了温元珊紧抓着他不放的手。
线条冷冽的薄唇紧抿着,吝啬的一个字都不愿意再和温元珊说,温元珊聋拉着脑袋,手垂落在地上,她面如死灰的凝望着6温纶离她越来越远的背影。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