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烽,你当真觉得,朕这些年都是耳聋眼瞎的吗!?”
他逼近着,危险的道。
“朕也不过比你年长几岁,你当真觉得朕跟那南诏昏君一般?耳聋眼瞎,什么也不知道?”
“这些年,你跟你父亲确实是在边境屡屡立下战功,三座城池也确确实实是你为朕打下的,朕一直偏宠于你,但你也应该知道分寸!”
屋子里的气氛一点即燃,却又觉得像是掉入无尽的黑暗,只剩下冷与心惊。
不知何时跪在地上的那个人,声音微弱着道:“陛下,臣知错!”
“你不是还有第三条吗?
帝王似怒的挑起轻浮的长眉。
”陆烽,你接着说!”
这第三条,陆烽知道自己是不能再直面的与他交锋了,便顺着了他的脾气。
“陛下,这第三条,微臣不得不说,南诏顾家,掌握着南诏一半兵权,要是您真的将那南诏君主留在宿北,恐怕只会是助了他们顾家一臂之力啊!”
他分析着现在两国的局势,突然就想到了顾瞻。
“到了那个时候,顾家掌握着南诏所有的兵权,我们的兵力也因为扣押着南诏君主而无法全部调动,危险可想而知!”
南诏兵权,陆烽比皇帝更加清楚,皇帝知道的,也不过是来自边疆,南诏跟宿北将士想要他知道的罢了。
他炙热的话像是融了那冬日里的寒冰,任凭他的怒火再烧,也难以真的继续。
“陆烽,你所说的,属实!?”
那个阴冷的帝王对他所说的话颇有几分感触,也暂时忘却了前几天一些言官的谏言。
只见陆烽跪在那里,却像是松柏一般,不屈不挠,对于自己所说的话,也是十分的笃定,没有一丝的动摇。
“臣所言,句句肺腑!臣所做,天地可鉴!陛下要是还真的不信微臣,可随时撤了臣的官职,臣无怨言!”陆烽额头的青筋清晰可见,整个人都是紧绷绷的。
他突然露出来几丝笑,装模作样的要去扶陆烽起来。
“爱卿说笑了,朕还要你陆家为宿北守卫家国,保护我千万百姓安康,怎么舍得!?”
他拖着沉重的龙袍,走向陆烽。
边走边说着道:
“你快起来吧!你的真心朕也都清楚,只是朕最近听说了一些闲言碎语,对爱卿有些误会了,如今这误会消除,朕也是看清楚了,陆家之人,个个忠贞,是我宿北栋梁之才,也是我宿北可遇不可求之臣,朕怎么舍得?”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