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灶火房飘出香味,顾父顾母也洗完手和脸,一家人围桌而坐,其乐融融地边聊边吃。
百姓人家,每天最开心的时候,就是干活归家以后,一家人团团圆圆坐在一起吃饭,聊闲话的时候。
顾母从七娘娘那里拿来的土豆只有鹌鹑蛋大小,顾清婉将土豆洗净煮熟薄皮,再抹点油在锅里翻炒,洒点盐加点后院栽的小香葱,虽然没有麻辣,味道也极好。
另外一个菜比较简单,炒萝卜条,下饭味道不错。
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吃完饭,顾清婉烧上热水为顾父顾母洗脚,给顾父按摩脚板,直把顾父乐得嘴都没合拢过,心里直叹,女儿要比儿子要贴心。
顾父今年也就三十五岁的年龄,还年轻得很,但有一双懂事的儿女,做父母的那个不高兴。
顾清婉也给顾母按脚板,顾母忍不了痒,一按就笑,最后只能作罢。
忙活了一天,大家都累了,早早的各自回房休息。
月夜静谧,银辉万丈,村子里偶尔响起狗吠声,却没有影响到做了一天农活熟睡中的人们。
却在这时,顾家院门突然被敲响。
“砰砰砰”敲门声显得特别着急,中间没有丝毫的停歇,隔壁两家的狼狗也吠了起来,给人一种紧张感。
顾清婉听得敲门声,连忙起身穿上布裙,套上外衫出门。
顾父顾母这时也从东北屋出来,顾父问道:“谁?”
这个时候来敲门的大部分都是得了急病的人,顾父虽然很累,却没有显出不耐烦。
“凯之,开门那,救命啊~”一声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是罗雪容的声音,她这是怎么了?顾家人都很疑惑。
顾父连忙把外衫扣好,边往大门走边说道:“等下。”
顾清言也从西北屋出来,打着哈欠慵懒的声音问道:“谁啊?”
“怎么起来了,快去睡觉。”顾母走到院子中央,转头对顾清言说道。
顾清言并没听话回去睡觉,而是走向顾清婉,未等他开口问,顾父已经拿开门杠开了大门:“容婶儿,怎么回事?”
“凯之,快去拿药箱,心娥快不行了。”罗雪容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顾母去接顾父的时候,两人在路上,顾母就把今天曹心娥做的事情告诉了顾父,此刻听罗雪容这么一说,楞了一下,心想:曹心娥下午不是还好好的吗?才一下午就不行了?发生了什么?
心里虽然疑惑,顾父还是回身往东屋走,西屋是他给人看病,放药的地方。
顾清婉还想着罗雪容谩骂她娘和曹心娥今天做的事情呢,心里自然不愿意她爹去给曹心娥看病,忍不住开口说道:“爹,这么晚了,去给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看病,会被人诟病的,说不定,这是某些人想要陷害,一去了,还不知道人家怎么乱说。”
不管是顾清言还是顾母,听到这话都觉得有理,毕竟罗雪容的为人就是那样,心里难免有些担忧,但顾母还是不喜欢顾清婉说这种话得罪人不说还损了名声,呵斥道:“小婉,怎么说话的。”
罗雪容站在大门口,见顾恺之的脚步顿了下来,心里更加着急,打着哭腔的声音说道:“小婉,我知道我以前对们一家做了一些过分的事,才会有这样防备的心理,容娘娘我懂,但是现在真的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心娥大姑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