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言披着外袄,睡眼惺忪的打开门,又折回身朝屋子里走。

    顾清婉宠溺地笑了笑跟着进门,地炉里的炭已经燃烧尽,屋子里很冷,她将托盘放在桌上:“把醒酒汤喝了。”说着,已经蹲下身开始捣弄地炉。

    顾清言本来想要继续倒头睡下,听到他姐的话,又坐起身,走到桌边把醒酒汤喝下。

    “以后少喝一些,喝多了伤身。”顾清婉把炭灰捣弄干净,才从旁边的盆里倒进去木炭,点了火折子发火。

    火焰冉冉升起,顿时给屋子里增添了几分暖意。

    顾清言最听的就是他姐的话,他姐说什么,他都会答应,他明白他姐很担心他,紧了紧身上的外袄走到地炉前蹲下,伸手烤火,一边说道:“以后我会少喝。”

    把火发着,加了几根大柴,盖上盖子,顾清婉看向她弟:“再去睡会,我去做饭,吃完饭再去地里。”

    “今儿去不去都成。”顾清言笑着起身,撩开帷幕朝床走去。

    顾清婉没有再说什么,端起托盘出了屋子去厨房里忙活起来。

    做好了饭,顾清婉去喊老太太画秋吃饭,屋子里空荡荡的,人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本以为没人陪自己吃这顿饭,想着是不是把菜都分出来放在大锅里热着。

    到了厨房,老太太,画秋,她弟都拿着筷子吃饭了。

    “婉丫头,快来吃饭。”老太太办好了想办的事情,心情大好,笑容满面的朝顾清婉招手。

    顾清婉疑惑,昨儿睡觉的时候老太太不是还愁眉苦脸的吗?今天心情怎么这么好,心里虽疑惑,她还是乖乖的坐过去吃饭。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太太心情大好的关系,竟然吃了三大碗饭,喝了一碗骨头汤,她七十岁的年龄,还有这胃口,真叫一些年轻人都望尘莫及。

    吃完饭,老太太兴许是忙活了一早,累了,和画秋回屋休息。

    顾清婉回屋坐地炉边喝茶看医书,医书上所讲,妇人者,众阴所集,常与湿居,十四已上,阴气浮溢,百想经心,内伤五脏,外损姿颜,月水去留,前后交互,淤血停凝,中道断绝,其中伤堕,不可具论……

    女子真是世上最可怜的人,每月都要受到月水的折磨,身体也跟着受损,再劳心劳身,一旦不注意,便会造成身体疾病,落下病根。

    因为此,顾清婉才想要钻研女子病,让女子们少受病痛折磨,保养身心。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随之顾清言的声音也响起:“姐,歇下了吗?”

    “没呢,进来。”顾清婉回了一句,把茶壶里凉了的茶水倒掉,加上开水。

    顾清言随手关门,走到地炉前坐下,手里端着几颗土豆。

    顾清婉一看,便明白她弟又要吃麻辣,宠溺地笑了笑,为她弟倒上茶水:“又饿了吗?”

    “没有,只是想吃而已,今儿不想去地里,怕一个人闷和聊聊天。”顾清言说着,把土豆放在地炉边烤着。

    “左二公子那边的地里不用去吗?菜应该快到收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