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前厅,便见她弟和小五从外进门,她笑道:“爹刚才还问呢,就来了。”
“爹?”顾清言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
顾清婉点了点头:“祁轩把爹娘他们接来,进去吧,我去炒菜。”
“好。”顾清言脸上的笑容敛了几分,点了点头,朝前厅走去。
顾清婉一看她弟的表情,便知道她弟还在生气她娘借银子,房子给别人,都说母子间没有隔夜仇,也不知道她弟怎么能记这么久。
到了厨房,画秋和唐翠兰又择了一把蒜黄。
“我开始炒菜,们去把饭厅桌椅摆好,就可以安排吃饭了。”顾清婉把小炉子上的兔肉端到一旁的三叉上,对二人说道。
“好。”画秋和唐翠兰应了一声,挑开门帘出去。
顾清婉麻利,不多一会,便把所有的菜给炒好。
大家多日不见,就算是讲求食不言这条规矩的顾母,都忍不住和老太太说上几句。
几个晚辈沉默着吃饭,顾清婉和夏祁轩就算是一个彼此对视,都含着一种温情在其中。
吃罢饭,大家移到前厅闲聊,顾清婉帮忙收拾完,便带着唐翠兰一起去把客房整理一下,烧上地炉,铺上被褥,才回到前厅与大家聚在一起。
一大家子围着地炉,边说边聊,好不热闹。
顾清婉坐在顾父旁边,听着老太太和她娘聊,想起姜家公子的事情,低声问她爹:“爹,吴秀儿带姜家公子去找过您了吗?”
声音不大,但父女俩交谈还是引来几人的目光。
“找了。”顾父也低声回了一句。
见父女俩低声交谈,没有打算让众人知道的意思,老太太又和顾母说着这一次去踩桥发生的趣事,顾母时不时点点头。
顾清婉这头,和她爹继续低声交谈着:“那姜家公子可有问题?”
“心火过盛所致,这些年姜家一直给这姜公子补阳,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阳气太重转换成心火,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再两年这姜家公子就会转换成疯魔症。”顾父声音也压得极低,尽量不打扰老太太的谈话。
“还真是如此,爹可给开了药?”顾清婉问。
“自然是开了。”顾父点头。
“爹,您可知道这姜家公子有暴虐倾向?”顾清婉问道,见她爹摇头,便知道吴秀儿和姜公子都没有给她爹说这点。
她又继续道:“爹可记得九游录野史这本书?”
“是说姜公子的病?”顾父明白过来。
顾清婉点头:“对,里面就有一个病例与姜家公子相同,如果真是如此,单单的泻火之方恐怕不会见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