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私事,我或许还可以说说想法,但若是国事,我就不便置言了。”顾轻荷说。
“既是国事,也是私事。”
“那臣女就更不好随便评论了。”
李怀瀛却不管她,自顾自地说了起来:“父皇的事你应该也有听说了,如今朝中有人说要放弃三座城池换取解药,也有说不能放弃榕城,那是千万将士的性命换回来的。众说纷纭,意见不一。”
“那殿下如何想?”顾轻荷问。
李怀瀛摇头。
“那诸位皇子是如何想的呢?”顾轻荷再问。
“皇兄们顾念亲情,自然是想放弃城池,换取解药。”李怀瀛说。
“既然如此,殿下为何还要犹豫呢?城池还可以再攻夺,可陛下的性命却只有一条。臣女说句不该说的话,陛下若真的……那整个大胤朝局必然动乱,到时候殿下恐怕会更加应接不暇。”
她说完,李怀瀛看着她,心想果然没有看错她,虽然她只是女子,可是她什么都知道,更知道怎样做才是最好的。
说完之后,顾轻荷才觉得不妥,转而道:“殿下,是我多言了。”
“不,你说得很对。”李怀瀛看了看天,说:“该回去了。”
顾轻荷点头,他能出来这一会陪着她已经是不容易了。
“殿下先走吧,臣女还想留在这里看看荷花,今年夏天还没怎么出来赏花呢。”她说。
李怀瀛点头,转身离去。
顾轻荷看着他的身影,忽然叫了他一声:“殿下。”
李怀瀛转头,看着她。
“有的时候,殿下狠一点也无妨。”她轻声说。
李怀瀛大概是没听到,问:“你说什么?”
顾轻荷摇摇头:“没什么,殿下慢走。”
李怀瀛点点头,转身继续往前走。其实她刚刚说什么,他都听见了,只是必须要装作没有听见。
有一个问题他很想问,那就是如果端庆非要太子妃的位置,她还会愿意入东宫吗?
可是他不敢问出口,从懂事那一刻起,李怀瀛就知道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都不是自己的,许多事情也不能全凭自己的心意。
明知道答案的,就不要去问了。
过了几日,宁琪琪从外面兴冲冲进来说:“荷姐姐,你知道吗?听说成王去驿馆闹了一次,差点跟端庆公主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