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肃城战事告一段落,杨七也没在安肃境内多待。
他率领着手下的人马沿着原路返回。
路径遂州城和满城的时候,在城外各待了一晚。
似乎在等待什么。
然而,耗时两日,也没有等待到他想要的答案。
五日后。
一行人到了恒山脚下。
绵延恒山上百里,树木郁郁葱葱,一片绿意盎然。
铁骑军军卒们在树林里不好走,所以杨七一行也没有冒然炒小路,而是沿着山沟里辽军阔开的山道,绕道而行。
彭湃实在忍不住心里的好奇,他跨马到了杨七身侧,试探的问道:“少爷,您为何要在遂州城和满城外各待一晚上?”
“兴许是觉得愧疚,所以在遂州城和满城外默默的祭奠一下。”
杜青策马从另一旁走了上来,淡淡的说。
杨七勒了勒马缰绳,让马放慢了脚步,然后不怀好意的瞥了杜青一眼,“我又不欠他们什么,祭奠个屁。”
训斥了杜青一句,杨七才缓缓的说道:“我之所以在满城和遂州城外多等一晚上,就是向看看遂州城和满城附近各州府以及朝廷,他们在遂州城和满城遭了兵灾以后,会如何安置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
杨七摊开手,苦笑道:“你们也看到了,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根本没人管。所以,我对朝廷很失望。”
杜青质问道:“你既然对朝廷很失望,那你为什么不管他们?”
杨七突然勒马,看向了杜青。
杨七眼中充满了不悦,那充满了侵略性的目光,看得杜青有些不自在。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杨七淡淡道:“还记得在安肃城外李继隆问我的那句话吗?”
杜青点点头,说道:“他问你是宋臣吗?”
杨七看着杜青,问道:“那你说我是不是宋臣?”
杜青迟疑了一下,挠着头,道:“你应该……已经……不算是宋臣了……”
“连你都知道我已经不算是宋臣了,那大宋的事情,我凭什么去管,有什么资格去管?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我若是不管,他们也许会在痛苦的挣扎中坚强的活下来,可是一旦我过多的插手,他们会变的更痛苦,活的更惨。”
杜青错愕道:“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