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布里到了密札以后,把大部分人交托给了海里那。然而和彭湃会合,带着苏易简一家,以及儒生们,向汉城进发。
如果说海布里是山里的敖犬的话,那么苏易简就是家养的下蛋鸡。
两个人似乎天敌一样,互相看对方不顺眼。
从密札到汉城,几乎掐了一路。
斗嘴吵架都成了家常便饭。
每一次都是海布里输,然后红着眼抽刀子,关键时候总是彭湃出面拦着。
苏老父和老妻在马车内,每日以泪洗面,埋怨苏易简拉着他们老两口上了贼船。
上了贼船也就罢了。
每日里看着儿子去挑衅那个虎背熊腰的壮汉将军,他们就觉得儿子在作死,提心吊胆的,生怕海布里抽刀灭了苏易简。
队伍距离汉城十里地的时候,海布里扯着嗓子吼叫道:“诸位先生们,马上就到我们南国都城汉城了。我可告诉你们,我们南国的都城,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漂亮的城市。你们看了以后,一定会喜欢上的。”
众人在路上走了半个多月,海布里也渐渐的知道了他带领的都是些什么人。
读书人!
这些人将来可是要被分派到各地去教书的,以后都是先生,应该尊重一些。
海布里甚至还从这些人里面,找了一个年纪最老的,准备到了汉城以后,请他到家里去,让他教育山海寨的子弟们。
坐在马车车沿上的苏易简,扯着彭湃袖子要了一瓶酒,闷闷不乐的在独自饮酒。
听到了海布里夸奖汉城的时候,忍不住瘪了瘪嘴,“夜郎自大……小小汉城,如何比得了汴京。”
彭湃策马在苏易简身边,笑吟吟道:“论大小的话,汉城自然比不了汴京;可是论干净,论秩序,汴京比不上汉城。”
苏易简哼哼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彭湃,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假借杨贤弟之名,将我骗到这南国。”
苏易简侧了侧身,努力距离彭湃近了一点,低声问道:“坦白告诉我,是不是杨贤弟被你们抓了,然后就拐骗我来跟他一起受苦?”
提到这个话题,彭湃总是笑而不语。
就在这个时候,从大道上奔来了一袭快马,马背上坐着一个青年,他身上一身黑的火红云纹长衫,腰间挎着一柄长刀。
青年骑着马临近,海布里和他手下的将士们,下意识的都带着手下的人马向路边靠了靠。
距离的远,苏易简没看情人,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什么人,气势这么足。咱们一群人,居然要给他一个人让道。”
“火山卫,类似大宋的皇城司。”
“这就难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