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三运到了宾馆房间后,给胡若曦打了个电话。

    不多时,胡若曦如一缕清风钻进了房间。

    今晚的胡若曦,衣着打扮与白天判若两人。白天是正装打扮,黑色西裤,白色短袖衬衫,头发盘在脑后。晚上则是牛仔短裙加t恤衫,长发飘飘,身上还散发出淡淡的香水味。

    “若曦,你真美。”钱三运痴痴地看着面前这位风情万种的女领导,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三运,和你说件事啊。”偎依在钱三运怀里的胡若曦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小女人。

    “若曦,你说。”钱三运深情凝视着胡若曦如水的双眸。

    “三运,我的日记本不见了,而且我的房间里有翻动的痕迹,应该是遭贼了。”

    “日记本?你也写日记?”钱三运一愣,怎么官员都有写日记的习惯,殊不知,若在日记中写下个人隐私,会有潜在的风险的。张义端的日记本被开锁大师吴文年顺手牵羊偷来,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三运,你也写日记吗?”

    “我不写,没有那个闲情雅致。”

    “那你刚才怎么用了个‘也’字?”

    “若曦,别急,等下告诉你。你确信房间里遭贼了?除了日记本,还丢失了什么?”

    “很有可能是遭贼了。日记本不见了,昨天晚上我写了一篇日记,今天早晨出门时,日记还在抽屉里,没有上锁。我的衣橱也有翻动的痕迹。”

    “有没有丢失值钱的东西?”

    “没有,我的工资卡、存折要么在上锁的柜里,要么在云川的家里。感觉这个小偷不是冲钱来的,而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难道你房间里有什么东西让别人感兴趣?”

    胡若曦忽然俏脸一红,幽幽地说:“其实也没什么,除了日记本,还有一盒避孕套。”

    “避孕套?也不见了?”

    “是的,我回来仔细看了看,就少了这两样东西。怪我抽屉里没有上锁,唉,我太麻痹大意了,误将这里当做自己的家了。”

    钱三运的手轻轻摩挲她匀称白皙的长腿,坏笑道:“若曦,老实交代,避孕套是不是为我准备的?”

    在公共场合,钱三运是胡若曦的下属,时时处处维护她作为领导的尊严和权威。但在私下场合,他则放松得多。当然,胡若曦“宠幸”他的次数并不多。一来她工作太忙,二来她有顾虑,此前,坊间就有传言,两人有私情,如果被竞争对手抓住了把柄,对她而言,就是一场梦魇。

    胡若曦红着脸说:“不是,去年初在云川市买的,带到青山来的,一直没有用,就放在房间里。”

    胡若曦的回答给钱三运泼了一盆冷水,去年上半年她来青山县时,他和她还没有亲密的关系,也就是说,这盒避孕套不是为他买的。

    胡若曦读出了钱三运的不快,讨好地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娇嗔道:“三运,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是有点。”钱三运佯装生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