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三运掏出手机,正要拨打黄江军的电话,发现他哼唱着欢快的曲儿,从小区大门走了出来。
“小黄,去哪里了?”钱三运大声问。
黄江军压根就没想到钱三运会出现在这里,大惊失色,支支吾吾地说:“钱,钱书记怎么来了?”
钱三运笑着说:“刚才我探望一个朋友,回来时见你车子在这里,本来是准备打出租车的。”
黄江军神色慌乱地说:“我,我也是去探望朋友,回来恰好就看到了你。”
钱三运问:“小黄,送我回城关镇,刚刚接到报告,我镇沙河村到县城的道路上发生一起交通事故,一辆渣土车倾倒,渣土将并排而行的一辆面包车埋了,现在有关方面正在组织抢救,我得尽快赶回去。”
黄江军赶快上了车,发动汽车,向城关镇方向急速驶去。
此时的宛秋月,在亲眼目睹钱三运和胡若曦在客厅沙发上颠鸾倒凤的一幕后,越想越气。正常的做法应该是沉住气,等抓到实锤证据后,再威胁也不迟。但人在失去理智后,会产生一种令人匪夷所思的想法。比如宛秋月,在看到胡若曦家主卧室亮起粉红色灯光后,想当然地以为他们转移了阵地,又在鏖战,竟然拨通了钱三运的手机,想故意刺激他。
正坐在黄江军车子上的钱三运,突然接到宛秋月的电话,非常惊喜。
“钱三运,你好逍遥快活啊!”宛秋月直呼钱三运的名字,冷笑道。
“什么意思?”钱三运冷冷地说。他不是“官本位”思想严重的官员,但怎么说也是县委常委,宛秋月作为他曾经的下属,这样直呼其名是对他的极度不尊重。
“钱三运,我原本以为你是一个作风正派的官员,今晚才知道,你表面上道貌岸然,其实私生活极其糜烂堕落!”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钱三运,现在正趴在胡若曦的肚皮上快活吧!胡若曦三十多岁,又是你的老领导,少妇成熟迷人,睡这样的女人够刺激吧?”宛秋月冷笑道。
钱三运大惊失色,宛秋月是怎么知道的?宛秋月一直想报复他,这下让她抓住把柄了,只是不知道她究竟掌握了他和胡若曦的多少秘密。
钱三运矢口否认:“宛秋月,请不要信口雌黄!”
“信口雌黄?哈哈哈,怪不得有人说,现在的很多领导干部是上午讲正气,中午讲义气,下午讲手气,晚上讲力气。你就是一个鲜明的代表!你和胡若曦胆子也太肥了吧,竟然不拉窗帘,在客厅沙发上鬼混!全过程的视频和照片我都有!”
钱三运害怕了,看样子宛秋月不是在瞎说,事实就是如此。关键是,她是如何获得视频和照片的?难道她在胡若曦家偷偷安装了针孔摄像头?那又是如何安装的?
宛秋月其实是在讹诈,她虽然拍摄了视频和照片,但像素太差,根本做不了威胁钱三运的证据。她故意说:“钱三运,我说过,你总有一天要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哈哈哈!告诉你吧,我早就知道你和胡若曦有一腿,前几天悄悄让人在胡若曦家里安装了隐形摄像头,没想到今晚就有收获!”
钱三运仔细一想,觉得宛秋月是在讹诈他,理由是:既然在胡若曦家里安装了隐形摄像头,那为什么此刻并不知道他已经不在胡若曦家里了?刚才她还说他趴在胡若曦的肚子上快活?最可能的原因是宛秋月看到了他刚才和胡若曦在客厅沙发上缠绵的一幕。她家也在这个小区,但是,她又是如何知道他和胡若曦有私情,又是如何查得胡若曦家的房号?
“钱三运,害怕了吧?怎么不敢说话了?”
“宛秋月,知道我在哪里吗?”
“哼,正趴在胡若曦的肚皮上吧?”
钱三运冷笑道:“告诉你,我正在黄江军的车上!”
钱三运叫了一声:“小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