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河沙场距离李腊梅家大约两三公里,在车上,钱三运盘算着如何将乔大虎顺利捉拿归案。磬石山村的大多数人家,屋后都有后院,有的人家的后院还有后门。
农村人家的大门一般都是很牢固的,想要一脚踹开绝非易事,乔大虎是军人出身,又是臭名远扬的恶势力团伙头目,实力自然不能小觑。
一旦他听见撞门声,第一反应很可能是拿起身边的武器负隅顽抗,但也有可能选择从后门溜之大吉。李腊梅家的屋后就是山林,又是夜里,乔大虎只要逃出院落,就很可能逃之夭夭。因此,必须想出一个周全之策。
钱三运忽然眼睛一亮,何不先哄李腊梅开门,乔大虎必定不会想到有人抓他,然后采取突然袭击的方式,将他堵在室内,以瓮中捉鳖的方式将他擒获。钱三运想到了香芹婶子,香芹婶子和李腊梅是一个村庄的,虽然关系并不亲密,但编个理由让李腊梅开门是没有问题的。
钱三运敲打香芹婶子卧室的窗户,正在睡梦中的香芹婶子被惊醒了,在屋里大声问:“谁啊?”
“婶子,开门啊,我是镇里的钱书记。”
香芹婶子侧耳一听,没错,正是钱三运,连忙披衣下了床,一边走,一边说:“钱书记,我现在就来开门。”
香芹婶子心里纳闷,钱书记上午才从她家里去镇里开会的,怎么晚上又来了,而且还是在深夜时分,他是不是想在我家寄宿还是发生什么事了?她打开门,见到的并不只钱三运一个人,还有另外一个陌生的男人。
“钱书记,这么晚了来我家,是不是有什么事?”香芹婶子一脸疑惑地问。
钱三运和那名警察进了堂屋后,就简明扼要地说明了来意。钱三运是哑巴的救命恩人,香芹婶子自然不会拒绝他的要求。她斟酌一番后,心里有了主意。
已是凌晨时分,村庄里静悄悄的,只是间或传来几声犬吠。香芹婶子一边敲打李腊梅家的大门,一边喊道:“腊梅,腊梅,我家哑巴晚上牙齿疼痛得厉害,你能不能用你家的偏方帮他止止痛啊?”
李腊梅家的卧室亮灯了,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是香芹婶子啊,我来开门啊。”
钱三运向身边的警察使了个眼色,暗示他门一打开就冲进卧室,警察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不多时,大门哗的一声打开了,一个美丽的女人出现在钱三运的眼前。不用说,这女人就是李腊梅。钱三运没有多看,就和警察冲进了里侧的卧室。李腊梅大惊,下意识地大叫道:“啊!你们是谁?”
香芹婶子怕李腊梅受到惊吓,慌忙解释道:“腊梅,他是镇里的钱书记,和县里的警察一同来抓乔大虎的。”
李腊梅感觉自己受了香芹婶子的欺骗,显然很生气,杏眼圆睁,怒气冲冲地问:“香芹婶子,你倒是把话说清楚,为什么诳我?”
香芹婶子自知理屈,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时候,钱三运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厉声问:“李腊梅,乔大虎到哪里去了?”
李腊梅见是大帅哥钱三运,心里也不害怕了,她撅着嘴,媚态十足,娇嗔道:“我说钱书记,乔大虎又不是我老公,他在哪里我怎么会知道?”
李腊梅的两条大长腿雪白娇嫩,钱三运下意识地瞅了一眼,顿时脸红心跳的,心中难免想入非非,可是,毕竟香芹婶子和县刑警大队的一名刑警在身边,于是板着脸,低声喝道:“严肃点,快将衣服穿戴整齐!”
“钱书记,我的长腿是不是很美啊?为什么要穿衣服呢?你们这些男人啊,都希望女人脱得光光的!”李腊梅似乎一点也不畏惧,仍媚眼如丝,当着警察和香芹婶子的面,取笑钱三运。
“严肃点!快说乔大虎在哪里?不然我就将你抓起来!”钱三运又开始表里不一了,心里很想将这个美人搂在怀里好好享受一番,脸上却是一副恶狠狠的神态。
“你抓我?”李腊梅哈哈大笑起来,扭着水蛇腰,走到钱三运的身边,将一只胳膊肆无忌惮地架在他的肩膀上,媚笑道,“钱书记,你抓啊,被你这个大帅哥抓了,我心甘情愿!要不,你将我抓到你家吧,你也学学那乔大虎,隔三差五地就和我亲热亲热!”
“放肆!”钱三运用力将李腊梅的胳膊放下,厉声道:“李腊梅,我知道你的行为已经涉嫌犯罪了吗?窝藏包庇罪!懂吗?乔大虎涉嫌犯罪,你包庇他,窝藏他,就是犯罪行为,是要坐牢的!”
李腊梅被吓唬住了,脸上现出恐惧的神色,低声问:“我又没有干坏事,也要坐牢啊?”
“包庇坏人就是干坏事!今晚乔大虎是不是来你家了?”钱三运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