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琰心中一哂,瞎想罢了。
绿云道:“难不成咱们一味委屈着,与其处处受人拿捏,倒不如早些禀明魏相,早些与晋王和离罢了。”
和离。
与傻子晋王和离了去跳狗太子的坑,当她傻吗。
原主一个闺中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除了情感纠葛,能与人结多大的仇要到舍命行刺她的地步。
魏琰心道:八成绕不出狗太子、孟皎月、傻子晋王这个圈儿,她若与李云照和离,以自由身回到魏府,李珉有了念想,孟皎月该睡不着觉了。
还能让她活着?
那时再找个人来弄死她可没有晋王那个傻子拉她一把了,也未必有王府侍卫利索的箭术。
离开晋王府,可能就是个死。
“绿云,”魏琰松开手,一把石榴籽从她手心滚落回盘中,掌心沾了汁水,淡淡的一抹红:“你不规矩了。”
过分爱出尖要强了些,不大懂得守拙,与她的脾性有些相悖了。
绿云被她陡然严厉起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跪下去急哭了:“王妃奴婢心疼您。”
“动不动的‘和离’这种挑拨我与晋王殿下的话挂在嘴上,是我一向对你宽厚了,”魏琰怒道:“今儿起,你不必到我跟前伺候了。”
绿云眼泪簌簌地往下掉:“奴婢再也不敢混说了,您打奴婢骂奴婢吧,千万别把奴婢赶外头去,奴婢打小就跟着您了啊呜呜呜呜……”
魏琰铁了心磨一磨她的性子:“念在你初犯,罚你做一个月打水洒扫的粗活,下次再敢,我就没这么好性儿了。”
无非也要拿绿云做筏子给周太妃瞧一瞧的。
京兆尹门前停了一辆晋王府的马车。
京中不少人都听说晋王府遭了贼,路过的纷纷驻足,指指点点:“唉这年头小偷也捡傻的欺负啊。”
“那可不,胆子大着呢,也不看看王府那些侍卫都是朝廷的。”
“别再是刺客吧,晋王是不会同谁结仇,可保不齐是周太妃那会儿的老仇家呢。”
“……”
众说纷纭。
不大一会儿,谢豹从衙门里出来上了车,叫车夫掉头回府,他对李云照说:“京兆尹查不出‘此人’的下落,殿下可以安心了。”
李云照点点头,双眼松懈地眯缝着。
谢豹又道:“老奴私下里找人买了一口薄棺,等过几日,就叫人把他悄悄安葬了。”往周全里想了想,他迟迟才开口:“季良媛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