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我以为年少相伴是青梅竹马,那便是爱,于是,我付出了我所有的热情去追寻我的梦想,事实证明那原来真的只是一场梦。
在我努力爱着他的同时,他却一直算计着我,燃尽了我对爱的热情,心已死,就只剩下一副还有些许利用价值的躯壳。
而今,我来到蜀国,要嫁给蜀国国君陈彦,不过是为了我兄长的血脉能够延续,我要用我仅有的力量将她救出,如此,死去的母后和兄长就可安息。
安悦依然是高贵的公主,她走在通往蜀国至高处的红毯上,她再没有回头之路。
虽然祝北辰没有给她准备丰厚的嫁妆,陈彦却为她张罗了盛大的婚仪。
蜀国的满朝文武立在红毯两边,安悦一路走过,官员们一路下跪,直到安悦到达了尽头,玉阶上,陈彦微笑的向她伸出手。
陈彦已经三十岁,早已过了看见一个漂亮女子就心动的年纪,却在燕国的国宴上对这个公主一见倾心,难以忘怀,他先前的人生活在争权夺利中,在见过安悦后总会情不自禁想起她的笑容,这种感觉不曾有过却实在微妙,他深知,安悦已经在他心里萌芽并茁壮成长,在他的思维里,既然喜欢就要得到,既然喜欢便不能委屈,他喜欢安悦就要予她至高尊位,所以,他除去了阻碍他娶安悦为后的障碍,甚至是怀着他孩子的先皇后谭佳,他是自私的且狠戾的,唯独对待安悦,所有人都以为他娶安悦是为了政治利益,只有他明白,安悦于他是心之所爱,一往情深。
望着身着华服,对自己来说陌生的男人,安悦抬步跨上玉阶,安悦知道,无论如何,只有这个男人有能力帮自己,纵然陌生,纵然抗拒,安悦都必须靠近他。
无喜无悲,安悦将自己的手放到了他的手上,只觉他十分有力的握住了自己,他的手心也非常滚烫,在未来的日子里,安悦将感受到他滚烫到炽烈的爱意。
在握住她手的那一刻,陈彦前所未有的紧张,不知是激动还是欢喜所致,他只知道自己无比开心,甚至比当年坐上龙椅还要开心。
礼官大声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燕皇室长公主祝安悦端庄淑睿,柔嘉维则,雍和粹纯,着即册封为皇后,钦此!”
陈彦拉着安悦面向大殿前的鼎器,礼官再次宣道:“祭告天地!”
两人对着上天礼拜,陈彦复握住安悦的手,昭告群臣。“皇后之尊,与朕同体!”
这一句话无疑将安悦的地位推到了同陈彦一样的至高之处,她有些诧异,政治婚姻也可如此慎重,尊贵。
然而文武百官更为惊讶,大都以为陈彦看重这次联姻,连忙下跪齐呼。“愿陛下皇后永结同心,伉俪情深。”
礼炮声响起,震耳欲聋,今日,安悦从高贵的燕国公主成为了蜀国尊贵皇后。
为迎娶安悦,陈彦特地装潢了与自己御明殿相近的一座宫殿,并取名悦华宫,与安悦在燕国的宫殿同名。
怕安悦羞怯,他将所有的宫人都赶了出去,自己倒了酒端到安悦面前,面对第一眼就爱上的人,虽已经将同她结为夫妻,心中仍有几分紧张,连说话都变得笨拙。“安悦,往后,你我就是夫妻了。”未称自己为朕,是为了同她的关系更亲近。
安悦无言,只默然的接过了酒杯一饮而尽。
陈彦以为她是羞赧,而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也有些不好意思,就去灭了灯,心想黑暗中彼此就不会觉得害羞了。
摸黑坐到安悦旁边,却越来越紧张,他双手紧捏拳头控制微微发颤的手,在争夺皇位面对生死时他不曾颤抖,在同满朝文武抗衡时他不曾颤抖,当他面对安悦竟有如此反应,他不喜欢这种不能掌控的感觉,却又沉浸其中。
他知道,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所谓的新婚之夜就该两人干坐到天亮了,于是,他索性伸手去解安悦的衣服,反正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来缓解此时静默的氛围。
安悦既不抗拒也不迎合,于她来说,什么床笫欢爱,什么夫妻感情都不是她想要的,这不过是她必须要履行的义务而已。
怀着无比的激动和期待,陈彦紧紧抱住安悦,然而,他却发现自己竟不是安悦的第一个男人,他有一些失望和担忧。
初秋微凉,陈彦出了些汗,他有点疲累,却没躺下休息,他点燃了房间里的喜烛,静坐在床边,想着安悦之前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