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诗珊走在这条熟悉的道路上。

    就算是闭上眼睛,她也能够在脑海中模拟出正确的路线,什么时候要转弯,那块地面有坑洼。

    儿女牙牙学语时,她曾经常带着孩子到外面遛弯。

    也会在刘长永下班归来时站在路口处带着一对女儿前去迎接。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送孩子上学。

    这段路程……她早就已经铭记在心并且背的滚瓜乱熟。

    可是,如今的她却忽然发现这段路变得陌生起来。

    随着经济的发展,只是一个多月的时间街道就仿佛变了样,原先一直出租着的门店如今也有了商户入驻,世界离开了她似乎还在正常运转。

    何诗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走。

    为什么会在听到女儿开门的声响后,感到了慌乱。

    从离婚后的那一刻起,她就避免与自己的一对儿女碰面。

    依稀记得教育孩子们的时候,何诗珊经常告知她们人要有自己的底线,不能在学校内与同学们进行攀比。

    可说的道理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一回事。

    何诗珊曾经教导孩子不要把钱看得太重,可轮到她时她却未能像曾经教育孩子时那般遵守。

    人的一生总是充满了不确定性,任谁也不能简单的便揣测出旁人的想法。

    或许是不想让自己的形象在孩子面前崩塌,因此何诗珊才会在刚刚那种情形下选择逃避。

    挎着的包中还装有刚刚取出来的钱。

    明明并不沉,包内除了这些钱外也并没有装其他东西。

    但何诗珊却总觉得挎着的包似乎在将她向下拽去,拽入那有着无边黑暗的深渊之中。

    从做出决定的那一刻,便已经没有了回头路。

    回去的途中,心生略有不安的何诗珊绕道去了银行,在查询了老银行卡中的余额后,发现确实如刘长永所说的那样,上个月带过去的三万块如今已经存入卡中。

    他并没有要这笔钱。

    意识到这点后,何诗珊像是失魂落魄一般,就连怎么回到的住处都不太清楚。

    漫步走向沙发处的位置,连外出的服装都没有替换便坐在位置上双眼无神的望向正前方的位置。

    臀下的沙发十分柔软,和以前家中的老式沙发没有任何可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