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钟妈妈纵然心里掠过丝丝的迟疑，她还是按照江淑莺的吩咐，去执行。
丁秋娘被打了两个耳光。
哭声伴随着耳光的响声，瞬息间也吸引了不少下人围观。
见状，顾柒柒的眉梢间不着痕迹地蹙了一下，眼下公爹在上朝，一时半会儿都赶不回来救丁秋娘，而眼下，也就只有她了。
心底泛起了异样，一闪即逝。
难道这……
“母亲！”她开口，“下人们都看着呢……”
“你是站她那一边，你是帮她的？”
顾柒柒一对视她毒辣冰冷的目光，一时之间，她微怔，随即道：“母亲，我不是帮她，而是帮你，公爹昨晚就在丁小娘那边住下，今日你就将人打了，你想，公爹他是怎么想的？他会不生气吗？”
闻言，江淑莺原本还微微眯着眼睛，盯着顾柒柒，此时便缓缓恢复往常端庄的面容神情。
“你为了丁小娘的事，而惹怒了公爹，这样很不值得，而且下人们都看着呢，要是传了出去，对母亲你的声誉，也不是很好。”顾柒柒见江淑莺表面上不为所动，但她知道，江淑莺已经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
而自己要再说，恐怕江淑莺又会继续怀疑自己，所以，她退而求其次：“当然，母亲要是还执意这样，我也不拦。”
只是公爹的怒火，你得要承受得住。
而这句话，即便是她不说，江淑莺心里也很清楚。
钟妈妈目光一直都盯着江淑莺看，见江淑莺不吱声，便已经知道江淑莺心里在想什么，于是她罢手，不再扇打丁秋娘。
然后回到江淑莺身侧。
江淑莺看了她一眼，随即目光非常不屑，落在了丁秋娘身上，“贱人就是欠打，下次你要再敢在我面前，假惺惺，我非打死你不可。”
在钟妈妈的搀扶之下，江淑莺愤怒离去。
顾柒柒站在原地，不由回头看了丁秋娘一眼，随即带着素心和半夏，一同跟上了江淑莺。
念柳哭得梨花带雨，“小娘你这是何必呢！我是奴婢，被打没什么，你不应该为我求情的。”
丁秋娘安慰她几句，便一同回住处。
回到了梅花院，顾柒柒见江淑莺仍然很生气，还将兔毫盏给砸了。
那滚烫的茶水，还飞溅到了顾柒柒的小弓鞋，热茶还渗透，烫着了她小脚背。
“母亲莫恼了，你要是还生气，那不是让丁小娘高兴吗？”
闻言，江淑莺一想，也是如此，丁秋娘就是想要看她嫉妒，发疯的样子，哼，她不会让丁秋娘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