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提示,也是想着,让江淑莺自行判断此事。
江淑莺自然也是知晓她的意思,可在派这些人去搜陈安卉厢房时,她便多留了一个心眼,让这些人要是搜到了什么可疑的东西,务必藏好,事后再给她。
而眼下的婢女也是奉命行事。
她要是生生将对方诬蔑为偷,那么婢女肯定会将她交待的事,给无意中说出来。
还有婢女是她的人,定为小偷的话,那丢脸的人,也会是她。
可要是不将婢女判为小偷,那么陈安卉便会受到牵连,这银子又是从何处来?这也得要弄清楚。
如果说,是婢女对陈安卉栽赃嫁祸,那婢女又从何而来这么多的银子?
她现在的局面就是进退两难。
而且,她总觉得整件事,都是好像是有人算计好的。
可偏偏提议先搜她们,料顾柒柒再聪明,也不可能会算到了这一点。
陈安卉盯着绣囊看,心里头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总觉得这里头就是那一百两银子。
可又怎么会在她的住处寻到呢?
眼看江淑莺都不出声,她暗暗猜想,江淑莺是不是打算将这件事推到自己身上来。
因为,如果要是推到婢女身上,那江淑莺何需这般犹豫不决呢?
“陈氏,我身边的婢女,说这就
是你榻上的,你说说,这一百两银子,究竟是从何来?”
“母亲,这银子,我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我榻上,而且即便是我有这么多的银子,我也会藏好,何需放在榻上,如此醒眼之处呢?”
“你的意思说,定有人栽赃嫁祸,是吗?”江淑莺知晓这其中,肯定是这样的,所以,她也是借着陈安卉的话,顺口就说。
她还打算将此事推到了顾柒柒头上。
“是的,一定是有人栽赃嫁祸于我。”陈安卉立即就看向顾柒柒。
“陈氏你这般看着我,你是想说,是我栽赃嫁祸于你了?”
“我只是看着你,我又没说什么,你自己却自行反驳了,这不是心虚,那又是什么?”
闻言,顾柒柒低头一笑,眼底渐渐涌现了冰冷,“陈氏,今日我是被母亲招来,从未离开过半步,即便是搜你住处,我都是从头到尾坐着的,你也该知道,榻上离我所坐的椅子,有多远吧!我手再长,也不可能伸到那里去吧!”
“再说了,我又怎么会知晓,今日母亲招我来,就是为了账簿一事,更不可能会提前,将银子放到了你的榻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