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县民变,十万乱民,其中还有五千人带甲,这已经是一支非常可怕的力量了。
别说是韩侂胄,任何人听完就会害怕。
东阳县距离严州只有一百几十里。
韩侂胄站了起来,他正准备下令让严州的壮丁领武器,准备保护严州。
韩渊却说道:“主君不用担心,这事估计不是个事,若不出意外今天婺州民变的消息也会传来,这事或许还是咱们严州挑起的。”
韩侂胄问:“怎么回事,说说。”
韩渊回答:“不就是少君的新规,婺州那边的庄子都是什么人主君知道,东阳县的还有许多宗室去买地。不说别的事,仅说一项,下半年的人丁税应该是在秋收之后交,眼下刚刚秋收结束,咱们严州还退了上半年的人丁税。”
人丁税!
大宋民户五税,第一税就是丁口,也就是人丁税。然后是以户为标准的财产税,就是调。而后是又田为税的,但士绅不交只收普通百姓的。接下来是役,最后是杂。
眼下,摊丁入亩,等同于免了丁税,把丁税加到了田税之中。
又要求原本不交税的士绅阶层交税。
再加上调,就是财产税!依然还是原本不交税的士绅阶层交税。
这事,大了去了。
士绅肯定不甘心,连县令都是大地主,他也不甘心。
继续收税。
然后……民变了。
听完韩渊的话之后,韩侂胄又坐在回去,捧起了茶碗。
这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接下来韩侂胄要办的事情只有一件,看热闹。
再说韩绛。
成功的忽悠了好几位贵族家的子弟之后,终于收到了金国皇帝完颜璟的回信。
韩绛看完回信的内容后,背着手走进了书房,拉开墙上的帘子,一块巨大的地图就在墙上。
位置很尴尬。
就算韩绛军事水平三流下也能看得出来金国给的这片草原位置有多尴尬。
连同黄河转弯处的那座城,东胜州。